“同学们好！”
    教室的门突然间被推开，全体学生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了李亦儒身上。
    今天，这是高三开学的第一天，也是李亦儒回国的日子。
    经过出国两周的历练后，李亦儒简直是春风拂面啊，提前就把春风吹到了冰天雪地的京城。
    “李亦儒，欧美的姑娘漂不漂亮啊！”
    “漂亮是漂亮，但是体味有些重。”
    “李亦儒，恭喜你上新闻联播了啊！”
    “没什么可恭喜的，又不是只上这两次。”
    “给没给我们带礼物啊？”
    “带了。”李亦儒说着，从书包里拿出几张报纸往讲桌上一拍，“大家不要抢啊，数量有限，轮着看！”
    同学们凑过来一看，顿时一阵懵逼，这也不知道是哪国的报纸，不过幸好上面有人手工给翻译成了汉语，然后根据报纸上的照片来看，好嘛，这原来是外国报导李亦儒的报纸。
    同学们狂晕，还有这种不要脸的人？自己把报纸带回来了，然后给大家看还成？
    李亦儒又问：“谁有透明胶，粘墙上！”
    “你要干嘛？”马剑一怔。
    “哦，激励你们奋发图强啊！对了，跟那些名人语录并排在一起啊！”
    “请问，您能要点儿脸么？”马剑都简直了，简直了啊！
    李亦儒哈哈一笑，刚要回座位，马剑道：“我让你帮我买的手表呢？”
    “哦，见到大家这么崇拜我，我差点儿把这事儿忘了。”李亦儒从背包里拿出一款手表，递给了马剑。
    李亦儒这次回国，皮箱里除了报纸就是各种手表，瑞士买表的确是便宜不少，而且不用太担心买到假货，于是，他这次出国沦为了带货工具。
    当时过海关的时候，领导的脸都绿了，不过还是正常放行。
    这款表是马剑叔叔求帮忙给代买的，5万块钱左右。同学们一股脑地全都被这块表吸引住了，有胆大的同学拿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一时心中充满了渴望。
    “对了，李亦儒，看新闻联播的时候，说他们送给你一个精美的礼物，送的什么啊。”
    “哦，手表，没什么的。”李亦儒特别谦虚地道。
    “戴着呢么？”
    “当然啊，毕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啊，我的心跳必须随着他们的机芯不停地律动啊！”
    “少扯淡，快给我们看看。”
    “快摘下来，我也要看！”
    ……
    李亦儒无奈啊，本来给同学们看报纸，真的是为了激励大家在最后的几个月内奋发图强，让大家也燃起成为自己这么优秀的人的欲望，点燃大家的高考斗志，李亦儒一片苦心啊，他真没有炫耀的意思。
    给同学们看过报纸之后，他就想低调地回座位学习去了，结果，大家还得看自己的手表。
    哎，想低调，但实力不允许啊！
    “看吧看吧！”李亦儒一声叹息，无奈地拉起羽绒服袖口，露出了左手腕上的手表。
    众同学早已经把李亦儒围在了教室中间，有的学生凑不上前，都已经站在桌子上往圈里看了。
    可当李亦儒撸开袖子的时候，众人一片懵逼。
    “诶？不愧是瑞士送出的礼物啊，这表竟然没表针！”
    “我靠，这设计真碉堡了啊，看上去简直是表的背面啊！”
    “这特么不就是表的背面嘛，儒哥，你是不是戴反了啊？”
    “咦？赠李亦儒？我的天啊，这表背上有一行小字，雕刻着赠李亦儒！”
    “我靠，这是私人订制款啊，全世界仅有一块啊！”
    ……
    李亦儒忙摘下手表：“出来匆忙，手表戴反了，哈哈。”
    “李亦儒，你真特么会装逼啊！”
    李亦儒笑笑，将表摘下来，往桌子上一放：“大家试试手感！”
    “李亦儒你胆子真大啊，这么贵的表，也不怕被我们弄丢了？”
    李亦儒还真不怕，就是因为贵，所以才不怕。
    停在外面的自行车经常被偷，可有几个人敢偷豪华轿车的？
    又和同学们吹了一通，教室里哈哈大笑声此起彼伏，李亦儒这才走出教室，他准备去校长办公室“述职”。
    他突然回头望向教室，只见黑板的一角上，粉笔字标记着几个字：
    【距离高考：116天】
    他心情“突”地一紧，春节过后，高考将至，剩下的日子，时间将会分秒过去啊！
    因为自己突然回到班级，引起了班级里的一阵喧闹，否则的话，同学们应该在伏案苦读吧？
    漫步走在长长的走廊内，每一个教室里都比较安静，有的在伏案小憩，有的利用短短的间操时间来背诵单词，一场关乎很多人未来命运的大考，已经压得高三年纪死气沉沉的了。
    刚走出教学楼，上午的阳光漫洒在李亦儒的身上，他抬头望向校广播站的方向，此时，有悠扬的女声从那里飘扬出来。
    【紧急插播一条新闻，我校学生李亦儒于近日参加了教yu部出国考察学习组，在欧美等国获得了交口称赞，下面，是几张瑞士本土报纸对此的报道，请听：
    参加此次考察团的最年轻的成员，是享誉华国的年轻学者李亦儒，作为一个年轻的学术偶像……】
    李亦儒一怔，嗯？什么情况？自己也没把报纸给学校啊，他这人喜欢装逼不假，但一般都是和好朋友在一起才装的啊，特意送到广播站播报，这真不是他风格啊。
    他也是有底线的啊，他一直认为，装逼只是日常的情绪发泄，为的是开心，所以他绝对不会把这些东西拿到这种公开场合进行公众的，那就玩得太欠揍了啊！
    那校方怎么这么快就得到了报纸并进行了报道？难道说，老陶偷了自己的报纸？
    李亦儒快步走进办公楼，敲开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发现老陶正好在，一问之下，发现果然是老陶顺走了自己几张报纸。
    校长语重心长地道：“亦儒，你不仅仅要是中学生的楷模，更要是咱们十九中学全体学生的楷模！”
    李亦儒皱皱眉：“这有什么区别么？”
    “有啊！”校长笑道，“我的意思是，你以后要争取把更多的时间，用在鼓舞咱们学校学生奋发学习上面！”
    “校长，我哪有这么神奇的魔力啊！”
    “你应该知道榜样的力量！”校长笑道，“我的意思呢，你现在准备准备，晚上咱们进行一个报告会，你就讲一下此次的欧美之行，让同学们羡慕嫉妒恨，刺激同学们进步！”
    “校长，不瞒您说，这事儿我刚刚已经在班级里做完了，如果再做一回的话，我怕他们削我！”
    “只在自己班可不行，你要在全校范围内进行！对了，你是怎么用自身经历鼓舞激励大家的？”
    李亦儒想了想，这可怎么说起呢。
    校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他特有兴趣地问：“还有，瑞士送给你的礼物是什么啊？应该是手表吧？”
    “对！”
    “能给我看看么？”
    “当然！”李亦儒说罢，撸起袖子，露出了手表。
    李亦儒正摘手表的时候，校长早半趴过来羡慕地说：“哇，这表的造型真特别，竟然没指针？而且表盘还是仿表背设计的？诶，你是不是戴反了？这上面写的什么啊？”
    校长接过来一看：“赠李亦儒？李亦儒，你特么故意戴反了跟我装逼呢啊？”
    老陶忙道：“校长，身份，身份！”
    “咳咳！”校长平复了一下，道，“再说说你是怎么鼓励同学的吧？”
    李亦儒指了指手表：“您已经看到了啊！”
    “啊？李亦儒你……你小子是真招人恨啊，哈哈哈嗝！对了，这表背上刻着的几个外文是什么意思啊？”
    李亦儒解释：“是宝玑的总裁签名，和瑞士领导xxx！”
    校长一时间，被吓住了！
    关于今晚在全校进行一场“个人报告”的建议，李亦儒并没有同意，因为他没有时间，有出版社约他出书。
    李亦儒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自己要在今年暑假的时候出本轴心时代方面的书，所以很多出版社闻风而动，准备提前谈出版权。
    李亦儒并不打算这么早就签出版权，他只是想略作了解而已。本来这不应该是他的工作，但是此时的周楠楠，已经去和积家谈代言了。
    是的，时隔两周后，积家再次主动找到了李亦儒，表达了强烈的合作意向。
    此时，酒店的一间会议室内，会议桌两侧的场景和两周前如出一辙。
    积家代表团那边20余人，为首的依旧是瑞士总部的费德勒，他身旁则是林国峰。
    而周楠楠这边，这次一共有五人，吴律师以及助理律师，经纪人郑强贤，以及雇佣的著名德语翻译。
    虽然基本都是上次的与会成员，但是这次双方的气势明显来了一个大斗转！
    积家这边的人态度和善亲切而且表现得一副求贤若渴的样子。
    而周楠楠这边五个人，他们全都是一身银色的西装，腰板儿倍儿直，自信满满。
    毕竟，时隔两周，情况不一样了啊！
    周楠楠扬起下巴，道：“再咱们的会谈开始之初，我希望贵方可以容我几分钟的时间，我方希望展示一些东西给贵方看。”
    林国峰忙道：“好好好！”
    周楠楠从公文包里拿出20份文件，往过一推：“请贵方过目！”
    积家众人纷纷打开文件，发现这里面都是李亦儒当初参加《诗词大赛》时候，创下的堪称吉尼斯世界纪录的表演。
    有一说一，李亦儒在《诗词大赛》上的很多超能时刻，要远比《最强大脑》里的选手强，创吉尼斯世界纪录也是毫无问题的，而且人类都无法打破！
    毕竟李亦儒是个穿越bug！
    积家一方看了看，没说什么，也没有什么惊讶的表现。
    很明显，这些老外，他们对李亦儒已经进行了真正的调查，很可能已经看过了李亦儒的节目。
    李亦儒这个形象，此时已经清晰地进入了他们的认知，而不再只停留在表面数据上。
    周楠楠有些意外场面的平淡，因为这份文件，他们是进行了德文标注的（德文是瑞士的官方语言之一），这些数据一定会吓懵对方的啊！
    这些老外为什么这么平淡呢？周楠楠扫了一眼他们浓重的黑圆圈，以及有些人不停地打着哈欠的状态，她敏锐地觉察到，对方应该在这几天的时间内，进行了彻底的补课！
    想到这，周楠楠又将20份【文件2】推到了对面：“请看！”
    积家这边再次打开，这【文件2】中，罗列了从9月份到今年2月中旬，仅仅5个月时间内，李亦儒所产生的巨大影响力，所有正面数据全部得到了罗列，甚至还有对比数据。
    比如说，李亦儒头条次数10次，累计头条天数15天。
    而排在第二位的某明星在该时间段内，头条才4次而已。
    这说明李亦儒的身上经常会出现全民关注的爆炸性新闻！
    然后便是李亦儒粉丝粘性的分析、民众认可度的分析以及国学现状分析等等。
    这次再来谈判，周楠楠的工作做到了极致！
    两周前的谈判，周楠楠没有任何经验，而且当时事发太紧急，她基本是空手来的，但这一次会谈重启时，周楠楠准备之充足让人惊叹，甚至都让著名经纪人郑强贤暗自吃惊。
    其实，在上次商谈失败后，周楠楠就开始了这份详细的工作，即便当时的态度已经摆明了合作泡汤了，但周楠楠还是决定做这份工作，如果谈判得以重启，她能够用到，如果彻底没戏的话也没关系，和其他品牌合作的时候，这也有很大的作用。
    这就是李妈为什么将周楠楠推荐给儿子的原因，这姑娘，李妈从来都不认为她只是个简单的助理而已。
    【文件2】中，详尽的统计数据的确让积家一方大为意外，这数据之详尽，比他们今早对李亦儒做的评估报告都详细很多！
    对方面面相觑，知道这回难了啊！
    如果两周前签约就好了，两周前签约的话，可能出1吨血，现在再签，可能要出2吨血了！
    周楠楠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卡片，推了过去，上写：【正月初二，李亦儒创立了轴心时代理论。】
    林国峰看着卡片上的字，心里这个后悔啊，坏就坏在这个理论上了，这个理论的创立，直接就把李亦儒的资质抬高了好几个台阶！
    这种心情怎么形容呢，就好比想买一款限量版钢笔，今天觉得8000块钱太贵了，可第二天没货了，出1万块钱都买不到了。
    想到这，林国峰瞥了一眼身边眼巴巴盯着卡片看得费德勒，道：“这上面没标注德文，睁眼瞎了吧？”
    费德勒：“？？？”
    翻译连忙道：“leider verstehen sie das nicht.”（不幸的是，您看不懂。）
    周楠楠再次递过一张卡片，上写：【正月十五，我国官方认可李亦儒为青年学者身份，并是青年学者的代表。】
    林国峰看了一眼后，擦了擦汗，他知道了，对方这是准备哄抬物价了啊！
    周楠楠再递卡片，上写：【正月十五，瑞士站，李亦儒老师备受瑞士xxx领导的喜爱和赞赏，并获赠由宝玑提供的，瑞士领导xxx的签名赠送表一块！】
    林国峰顿时更加紧张了。
    这周楠楠什么意思啊，那弦外之音便是：十大名表宝玑也给李亦儒赠表了，你们有压力不？而且还是贵国领导xxx的签名赠送款，这重视程度够不够，比不比你们强？
    林国峰心说丫头你年纪不大，下手是真狠的，商谈还没正式进行呢，你先给我们来一套组合拳，你是真狠啊！
    这时只见周楠楠笑笑，她从地上拿起个精致的箱包放在了桌子上，打开后，她将厚厚的一沓报纸递了过去：“请诸位慢慢看！”
    对方众人拿过报纸后，顿时面面相觑，原来是瑞士一些报纸对李亦儒的报道。
    报道的内容简直都要把李亦儒吹爆了，首先李亦儒本身实力就骇人听闻，教yu部领导再略微提一提档次，然后瑞士媒体再一渲染，那李亦儒在瑞士读者心中的形象，可想而知啊，就差用半人半神来形容了！
    周楠楠又拿出一沓零散的卡片，都是打印下来的瑞士网友的评论，她再次推了过去：“请看。”
    林国峰心里直突突，他拿起一张，上写：华国竟然有如此倾国倾城的大帅哥？而且，这位帅哥竟然有这么燃爆的才华，简直不可思议啊！
    林国峰倒是不懂德文，但是呢，这个瑞士网友的点评下面，有一行漂亮的字体，对德文进行了翻译。
    翻译这时也瞥了一眼，他皱皱眉，这汉文谁翻译的啊，有点儿不太精准啊！原文这是说大帅哥这个词，也没有“倾国倾城”这类的修饰词啊！
    再看看其他卡片里的内容，汉文翻译的都有些问题，总会多出一些夸张味道很强的修饰词，翻译心说这哥们儿翻译水平不达标啊！
    呵，教yu部随行翻译水平不达标，搞笑呢？
    只是，这些瑞士网友在网络上留言的翻译工作，由教yu部王泽端翻译，并由李亦儒适当润色！
    嗯，适当润色！
    对方20余人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李亦儒已经在自己国家里，引起轰动了啊！这段时间一直在华国出差，大家没想到李亦儒竟然能把热度带到瑞士。
    见对方团队将自己带来的全部资料都看完了，周楠楠道：“那我，我总结一下吧！”
    她摁动翻页笔，李亦儒最近5个月的发展脉络，清晰地投影在了幕布上。
    她道：“李亦儒老师，于2019年9月份中秋佳节之际，第一次出现在了大众视野中，便被网友们称赞为不世出的天才……正月初二，也就是我们和贵方谈判失败的时候，李亦儒老师提出了具有广泛影响力的‘轴心时代理论’，这一个时间点对李老师很重要，这是一个从学神向学者过度的时间点！
    ……
    如果用一句话来总结李亦儒老师，我认为，李老师是华国目前在个人形象、学术水平、大众知名度、粉丝热衷度、商业价值等多方向上达到完美统一的典范！
    林总，您觉得呢，我说得对么？”
    林国峰忙点头：“对对对，这也是我们积家热切想要跟李老师合作的原因啊！”
    周楠楠又用德语问：“was denken sie， mr. federer?”（费德勒先生，您觉得呢？）
    费德勒一惊：“wow， du kennst deutsch？du hast recht.”（哇，你竟然懂德语，你说得是对的！）
    周楠楠偏头问身边的翻译：“他说啥？”
    众人一怔，搞了半天，你就会一句啊？
    周楠楠为了这次谈判，特意学了几句德语。
    周楠楠道：“既然关于这一点，大家都有了一致的观点，那么咱们正式开始谈判吧！
    我认为我们必须得从最基本的条款谈起，我们一定要坚持一点，就是：在合同期间内，如果因品牌方形象出了问题，我方有权立终止合作关系，并向贵方进行名誉索赔！”
    林国峰忙道：“这个真不成，市场上这样的合同基本没有，而且，我们积家方面从来不会签署这样的合同。”
    周楠楠道：“林总，您还记得第一次谈判失败后，我们说过的话么？”
    “什么话？”
    “当时我说，我们有一点是无可动摇的，我方提前终止合作的条款，如果贵方不能酌情通融的话，那对不起，我们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说到这，周楠楠霍地起身：“我本以为贵方这次约见我们，是基本同意了这一条款。很可惜的是，原来贵方从来就没重视过我们的合理诉求，我们感到巨大的遗憾！”
    唰唰唰唰！
    其余四人同时起身，开始整理公文包，准备离场。
    “nononono！”费德勒连忙起身，啼哩吐噜一顿言语，手舞足蹈的。
    翻译：“费德勒先生说，大家要心平气和一些，尽量攻克障碍，达成共识……”
    周楠楠摇摇头：“您诸位真的不清楚，李老师对个人名誉到底有多看重，您诸位也不清楚，洋品牌多容易在政zhi性问题上犯错误，您诸位更不明白，华国人对政zhi性问题有多敏感。”
    说罢，周楠楠扭头“悄声”问：“其他表商什么时候到场？”
    吴律师：“他们已经到了。”
    周楠楠于是便向门口走去。
    积家这方吓了一跳，表商？还有其他表商跟李亦儒接触？难道是宝玑？
    我靠，如果是宝玑的话，那就麻烦大了，毕竟都是世界十大名表的行列啊！
    现在来看，也一定是宝玑啊，毕竟正月十五的时候，宝玑可是以瑞士领导xxx之名，送给了李亦儒一款限量手表啊！
    的确有其他表商正在等着周楠楠他们去商谈合作，但并不是宝玑，是内地一家叫做喜洋洋的新品牌。
    李亦儒自然不会跟喜洋洋签约啊，但是呢，这个商谈必须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啊！
    这是典型的李亦儒风格，在幕后操控一切！
    至于为什么费德勒为什么会相信是宝玑来了，因为从总部那边也有一些关于李亦儒和宝玑的传闻，不知真假。
    费德勒忙又啼哩吐噜说了一堆。
    翻译挡在门口，道：“费德勒先生说，那我们就从这个提前跳出合同的条款谈起，我们愿意满足李老师的这个要求，但是在细节上，咱们再推敲推敲。诸位快请坐。”
    周楠楠呼出一口气，看了下手表，表情有些急躁：“那好！”
    众人落座后，林总道：“我们愿意同意提前跳出合同这个条款，但是，这个索赔有些过分了。”
    周楠楠道：“刚刚发生的这一切，我觉得贵方还是不够重视我们，所以，请给我一点儿时间，让大家更了解我们。”
    说罢，周楠楠又从箱里拿出一沓报纸，推了过去。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