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南宫闭上眼睛坐在床上抱着她再一次入睡,南宫以为用被子捂一晚上兴许会有好转,可是第二天不仅没有好转,而且还愈发严重起来,潇瑶浑身滚烫滚烫的。南宫咬牙带着她下了山。
因为潇瑶怀着孩子,南宫不敢走得太快,他花了整整三个时辰才把潇瑶带到山脚,但这里离都城却有五里之远,如果不坐马车的话,一时间根本回不去,回不去的话她的病就会托得更久,好得很慢,那么她就会多受一点苦,南宫咬牙,带着她求来一辆牛车,然后南宫驾着牛车直接朝城门奔去。
咋一看,一名黑衣俊美的男子带着一名美丽的孕妇驾着一辆牛车直奔城门,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不过还是有颜值撑的。
”南、南宫大人!”守在城门的士兵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驾着一辆牛车回来的南宫,这,这是什么情况,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对于此情况很是惊奇。
南宫不想跟他们多说废话,直接让人把马车拉过来,朝着最近的一家医馆跑去。
终于,她没事了。
四个时辰后,南宫一脸放松地倚在门边,送了口气,她没事,便什么都好了。
突然,周围笼上一层奇怪的氛围,安静,异常地安静,南宫握着佩剑扫了眼寂静的四周,快步朝房里走去将昏睡的潇瑶抱起来往外走。
不过,该来的还是会来,南宫还没有迈出几步,便从四面八方钻出一群黑衣人,他们脸上都带着面具,看不出来是什么人,但是这些人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他怀里的女人,要么就是想用来威胁主子,要么就是有人想得到潇瑶。
南宫也只能猜得出这两种情况,他抱紧怀里的女人,警惕地看着围住他的黑衣人,看着应该有二十几人吧!他要怎么样才能把潇瑶安全带走?然后他是回珉山还是墨王府?
”小子,乖乖把潇姑娘交出来,我们不会伤害你——”为首的男子盯了眼南宫手中佩剑,冷笑道:”如果你想抵抗,那么我们只好送你进阎王殿,你自己选吧!”
南宫没有动,暗暗打量着这群不知名的黑衣人。
为首的男子等了会儿,不耐烦道:”小子,我们的时间是有限,如果在不选择,那么别怪我们刀剑无眼了。”
闻言,南宫低声一笑:”呵——我倒要看看,你们那么多只臭老鼠能狂妄多久。”
那么,就是不交了,黑衣人们对视了几眼后,提着刀一起攻击南宫,但是他们却将一个最大的漏点暴露出来,那就是不敢朝潇瑶攻击,他们似乎在害怕什么。
南宫将其纳入眼底,笑了看样子,这些人的背后那个人,是想要得到夫人,所以他们不敢伤害夫人丝毫,那么,他就有胜算将夫人带回王府,南宫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回墨王府,他知道,珉山已经回不去。
同黑衣人们周旋了很久,南宫才带着潇瑶逃出这场争夺,他马不停蹄地驾着马车停在墨王府门口,撇了眼自己的人,抱着潇瑶进了府。
平阳一眼就看见南宫抱着潇潇姐急匆匆地进府,他上前询问:”南宫大人怎么把夫人带回来了,如果王爷知道——”
”夫人病了,我实在没办法,这才带着夫人下山,主子去哪儿了?”南宫打断平阳未说完的话。
闻言,平阳回答说:”王爷最近一直不在府上,听说怀疑朝廷里有邶梓国的奸细,皇上特意下令让王爷和二王爷一起调查,这都已经好几天了,王爷都还没有回来,所以我也不知道王爷要什么时候回来,不过风怀将军在府上。”
南宫点头,抱着潇瑶匆忙进了正院,经过平阳时,还让他去把西言叫过来给夫人看看。
”——怎么样了?”见西言推开门,南宫迈过去问道。
”我说南宫,你着急个什么劲儿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媳妇儿生病了呢!”北暝站在一旁酸溜溜地说道。
西言扭头剜了眼北暝,示意他赶紧闭嘴,随后给南宫慢慢解说道:”夫人只是急火攻心,再加上夜里没睡好,小皮球又闹,这才烧起来,不过你别担心,现在已经开始退烧,熬一副退烧药给她喝之后,就差不多好了。”
南宫点头,跟着西言去熬药,被晾在一边的北暝哼哼唧唧地呢喃:”到底是不是我媳妇儿啊!真是的,胳膊往外拐,哼~”
熬好药后,南宫急忙抬着瓷碗奔进寝殿里,扶起潇瑶小心翼翼地喂进她嘴里。
门边,西言和北暝不由得一惊,似乎都不敢相信此时的南宫,他竟然会无微不至地照顾一个女人,以前的他,除了做任务,就是杀人,以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南宫到哪儿去了。
北暝戳了戳惊呆了的西言,道:”南宫他,这是咋了,刚刚熬药的时候说拿点糖放进去,不然很苦,夫人喝不了,现在又细心地喂夫人喝药,媳妇儿,我怎么发现这南宫对夫人比主子对夫人还要好啊!”
西言很赞同地点头,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南宫他,不再像以前一样毫无生息地活着了,现在的他,有了牵挂。
”王爷您怎么回来了?”
随着平阳的声音蹿进北暝和西言耳朵里,他俩猛地回过头,急忙转过身跪在地上:”主子!”
主子什么时候回来,他们居然没有发现,刚刚的对话不会都被主子听见了吧!北暝和西言在心里哀嚎。
宫墨遥并没有搭理他们俩,面无表情地盯着殿内,南宫柔情的面容,一步一步踏了进去。
”西言,你再去取几颗糖来,好像有点苦,夫人喝不了。”听见脚步声,南宫头都没回就说道,过了一小会儿,依旧没有听见回答声,南宫皱了皱眉,刚一回头,就被宫墨遥甩了一巴掌。
”啪——”
声音响遍整个寝殿,门口的北暝和西言不禁抖了一下,主子生气了,这下麻烦了。
南宫看了眼面色阴沉的宫墨遥,低头不语。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宫墨遥问。
”知道!”
”她是谁的人,又是你什么人——”宫墨遥逼近南宫,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你又是以什么资格来照顾她?”
南宫没有再说话,宫墨遥伸手将他推到一旁,拿起桌子上的瓷碗重重地掷到地上去,低声吼道:”自己去暗御领罚!西言,重新把药熬过来。”
被提到的西言怔了一下,连连答是,然后拽着北暝一下子没了影。
南宫看着被丢在地上的瓷碗,抿着唇瓣大步出了正院,一路上,他身上的气息都吓得下人们连连开逃。
而寝殿内,宫墨遥坐在床沿上伸手抚上潇瑶红晕的脸颊,大掌轻轻往下移,扼住她的脖子,用力捏住,足以见得,宫墨遥用足了力气,因为他手上的青筋暴起,昏迷的潇瑶突然喘不过气来,脸颊扭成了一团,她张开嘴巴,想要吸气,可是嘴巴好像被什么蒙住了,无论她怎么挣扎都不能呼吸,小脸因缺氧而红紫起来,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西言跑进来制止了宫墨遥。
”主子,您快松手!”宫墨遥一下子松开手,神情复杂,他半眯着眼睛,低头看了看潇瑶脖子处的红印,又看向自己的手,笑了,他竟然在那一瞬间想要杀了这个女人,他竟然想要亲手掐死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什么啊!宫墨遥抬手托住眉心,开口道:”放着吧!等药凉了我再喂她喝!”
”主子你不能这样做!”西言叮嘱了一声。
宫墨遥点头,罢手让她赶紧下去。
西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寝殿,她刚刚看见,主子想要掐死夫人,如果,如果不是她进去阻止,夫人她,会不会已经没气了,主子他,为何变成这个样子,就像是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的模样。
西言走了很久,宫墨遥这才静下心来,颤抖着双手抚上潇瑶脖子上的掐痕,低头吻上去,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潇瑶起杀意。
良久,宫墨遥才端着药喝了一口,低头擒住潇瑶的唇瓣喂进去,一开始潇瑶是拒绝的,因为这药着实苦,可是当她感受到那苦味中的温柔气息时,她忍不住想要去接近,想要更多,即使再苦,她也可以接受,就像她爱宫墨遥一样,就算受了多少伤害,她还是选择留在宫墨遥身旁,因为她爱他,所以就算过得再苦,她依旧不会在意,而这药就像她的感情一样,苦归苦,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一碗药终于见底,男人轻柔地擦掉潇瑶嘴边的药渍,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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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宫主请息怒!”为首的黑衣人捂着伤口惊恐地跪在地上。
男人捏住黑衣男子的下巴,冷语道:”你要我息怒,息怒?哈哈——那你说说,我要才能息怒啊,我养你们来是当废物的么?去的时候夸下海口说一定不会让我失望,可是现在呢,连一个女人都抓不住,不如把你们变那些行尸走肉的鬼东西如何?”
而这个男人,便是来墨王府寻过潇瑶的——宁长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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