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秋心中暗道,怎么,华姑姑家里还闹了贼?
这么一失神的功夫,自己脚下一个不留神,竟然发出了声音,再朝外看,那人已经消失了。
大胆毛贼,哪都敢偷。
清秋只是以为这人已经离开了,便从那房间里一翻身,来到了楼道里。
正要去下一个房间里看看,谁知道,那房门突然一把拉开,一张恶作剧的鬼脸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花清秋面不改色,心道,哪来的傻缺,还敢吓唬妖精,一声没吭,朝着那鬼脸就是一个大逼斗。
对方顿时懵了。
花清秋则马上朝着人的裆间就是一记铁膝盖,捂着他的嘴巴将他推进了那屋里。
我让你吓唬我,我让你偷华姑姑!
花清秋一手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大呼小叫,另一手就像是打铁的榔头对着这人就是一阵猛揍。
对方还想反抗,清秋干脆拿出一把刀子,直接抵住了他的脖子。
“敢动吗?敢动我就杀了你。”
对方使劲摇了摇头。
“只要你不动,我就不会为那你!把嘴闭上!”清秋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唯恐华姑姑听见声音。谁知道,自己这么一分神的功夫,被自己压在下面的男人竟然突然发力,一翻身,踢掉了自己的刀子,然后反手卡住了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还按在了自己胸
间。
“臭流氓!”清秋顿时怒不可遏,挥拳边打。
结果没将打到不说,还被对方扯掉了自己的面罩。
对方在黑暗中怔怔地看了自己好一会,忽然叫道:“臭丫头,原来是你?你来这干嘛?”
清秋此刻也听出来了,这人竟然是罗卜。
难怪昨晚上他朝这边来了……
“原来是你个小瘪三!”
“你敢骂我,在玉展就戏弄我,今天非给你点教训不可。”
“呵呵,只怪你当时好色,你要是不贪恋我的美色,你能上当?”
“呸,你美?美在哪?不就是脸蛋白点,眼睛大点,身材正点,腰会扭点吗?”
两个人嘴上互战着,手脚也开始厮斗。
可就在这时候,楼道里传来了华姑姑的声音。
“小卜?怎么了?”
一下子,清秋和罗卜都不敢再动了。
罗卜白了自己一眼,朝外面道:“没事,最近长了个痔疮,有点疼……”
“好吧!”华姑姑笑了一笑,转身离开了。
等华姑姑一走,两人又重新默然大战起来,俨然,拳脚之上,自己更胜一筹,没几下交锋,自己就把罗卜控制住了。
但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还没来得及得意,罗卜突然口念一声咒诀,竟然在其肩上突然飞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光刀……
这刀像是蝴蝶一样,飞旋了一圈,花清秋都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被控制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嘿嘿嘿,小妹妹,你说,我下来会怎么做?”罗卜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吓得花清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敢……我杀了你!”
“嘿嘿,你知道的,这时候,你越是反抗,我的兴趣就越大。”
花清秋被这家伙凑过来的笑脸吓得好毛孔都透着寒风,只能沮丧地认怂道:“你要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阎宇森呢?”
“跑了!”
“你们为什么要抓阎宇森?”
“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这……恕我不能奉告!你……你要是杀我,就动手吧。”
花清秋挺着胸·脯,绷着身体的样子,像个赴死的勇士。
可对方却在自己的胸脯上瞟了一眼笑道:“发·育的还不错,行了,不难为你了,说说你跑华姐这来干什么来了?”
“这……这也无可奉告!”
“不说?成,那我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眼看着罗卜这混球伸出魔掌,缓缓奔着自己的腰间来了,花清秋彻底崩溃了,就在她要认输的时候,华姑姑恰好开口了。
似乎是她那屋闹老鼠,要让罗卜去捉老鼠。
“嘿嘿,等着哥哥,回来再和你做游戏!”这混球咧着大嘴出去了。
花清秋恶狠狠放狠话道:“你不杀了我,我早晚把你千刀万剐。”
可自己这狠话,在罗卜看来,却似乎毫无意义,他还像个大嘴猴一样又朝自己吐了吐舌头。
这混蛋虽然气人,但他这德行倒也有点可爱。
庆幸的是,华姑姑此刻找他有事,这给了自己绝佳的逃走机会。
清秋赶紧闭目凝神,靠着短时间的静脉运作,以内力冲开了穴位,趁着罗卜还没回来,急忙溜了出去。
这小混蛋的光刀可了不得,自己狠话归狠话,逃跑才是最佳选择。
当然,也不是单纯的逃走,这二楼的四间屋子,除了华姑姑的房间,只剩下对面的房间自己还没查看了,她一出去,就化作原形,顺着门钻了进去。
钻进去的那一刻,她一下子傻眼了。
房间里没有床,没有桌子,没有柜子,竟然只有一口棺材。
那棺材木料通透,犹如墨石一般,一看就知道,这是绝世稀有的好木料。
难道说……
清秋虽然猜到了,可还是忍不住走上前,深吸一口气,轻轻将棺材推开了一道缝隙。
借着极其稀薄的光朝里窥视了一眼,里面躺着一个长相上佳的男人。
这男人紧闭双眼,尸气森森,俨然没有活人的迹象,但皮肤面孔都保存极佳,就像是活人睡着了一般。这死人穿戴整齐,很明显经常打理。
看来,这位就是华姑姑的男人了。可华姑姑为什么不安葬他,却一直把他放在房间里?
此刻听见楼道里又传来了脚步声,她知道这是罗卜回自己房间了,一看见自己跑了,他会不会又找来?
花清秋不敢耽搁,既然知道这男人已经死了,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赶紧顺势打开后窗一道缝隙闪了出去,马不停蹄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回到了汇合点,花清春已经回来了。
“怎么样?”
花清秋将自己所见,如数告诉了清春,但是,她省去了自己和罗卜曾见面这件事。
一来,她觉得这事无关紧要;二来,她觉得这是自己的私事,她不想所有的事,都和花清春分享。尤其是最近,自己和花清春分歧越来越多。
“我已经把找到阎宇森的消息汇报了上去,义父让我们明天就动手,这次只需成功,不许失败!”
清秋顿时反感道:“你为什么先告诉他?就不能等我们抓到阎宇森之后吗?事情一旦被他知道,就被动了。”
花清春则正色道:“义父已经传来消息,此番完成了云城的所有任务,就可以放我们自由了。”
“当真?”花清秋激动不已,但理智马上让她冷静下来,怎么可能?最近有关花中魁的事迹,她已经听变了,义父以前化名花满楼的时候,就是恶贯满盈之徒,用人朝前从不佣人朝后,那些帮助过他的郎中他都杀了,何况自己啊
……“春哥,我最后说一遍,如果,你还要事事朝他汇报,那我们以后就分开行动,别怪清秋无情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