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的地点在古玩鉴宝会,也是刘明远的地盘。
所以,刘明远寻找三幅古玩字画,非常的简单。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两幅字画和一种古玩,送到了刘明远的面前。
一幅文徵明《绿荫草堂图》,一幅黄庭坚的《松风阁诗帖》,还有一件唐朝的唐三彩。
“大熊大师,请!”刘明远说道。
大熊千晃也不遑多让,径直来到了刘明远的面前,低头观看着文徵明的《绿荫草堂图》。
“文徵明,是明代杰出画家,授翰林待诏,称之为文待诏。”
“精通诗词书画,画学沈周,兼有李唐,赵孟頫,黄公望笔法。”
“画山水,人物,十分有特色,画风细致文雅,笔墨精锐,气韵神采,独步一时。”
“与沈周,唐寅,和仇英,并称为明四家。”
“这幅绿荫草堂图画笔稚嫩,人物刻画少了几分韵味,并非是文徵明亲笔所画。”
“刘会长,我说的可对?”大熊千晃淡淡的说道。
“对,大熊大师!”刘明远叹了口气说道。
这大熊千晃对文徵明的事迹如数家珍,果然不简单。
也不知道那幅黄庭坚的《松风阁诗帖》,和唐朝的唐三彩,能否瞒得过大熊千晃的眼睛。
紧接着,大熊千晃来到了《松风阁诗帖》,仔细看着这幅黄庭坚的画。
“黄庭坚,以谪仙自称,世人皆是称之为金华仙伯。”
“诗以杜甫为宗,讲究修辞造句,强调无一字无来处。”
“这幅松风阁诗帖是黄庭坚晚年的作品,其风神洒荡,一波三折,神韵非凡。”
“堪称行书之精品。”
“可刘会长你拿出的这幅松风阁诗帖,并没有黄庭坚那般的神韵。”
“并非是黄庭坚的真迹,我说的可对?”大熊千晃智珠在握道。
刘明远脸色苍白,只凭借着几眼,大熊千晃就能够看出这幅字画的端倪。
其眼神之毒辣,远远超出刘明远的想象。
无奈之下的刘明远,只能够认栽。
“大熊大师说得对,这幅松风阁诗帖,的确是后人仿照黄庭坚所模仿的!”刘明远开口说道。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周围的一阵喧闹声。
“什么?大熊千晃这个岛国人,接连两次都鉴别出了字画的真伪?”
“这也太假了吧?这个岛国人的眼睛,怎么可能这么毒辣?”
“哎,你们这些小辈,难道不知道吗,大熊千晃可是能够和墨一手掰手腕的存在啊!”
有年纪较大的前辈,立刻向后辈述说着大熊千晃和墨一手交手的事迹。
听闻眼前的这位岛国人,竟然与墨一手有掰手腕,引起了众人的惊讶。
墨一手虽然被打败了,但不代表墨一手不例外。
相反,墨家玉石店能够独霸滨海市,正是靠着墨一手的名号!
现在大熊千晃接连鉴别出两幅字画的真伪,他刘明远只看得出一截雷击木。
胜负已分。
“大熊大师,我的目光不如你,最后一局不用比了吧?”刘明远低声说道。
大熊千晃笑呵呵的说道,“怎么能够不比了?做事嘛,要有始有终!”
刘明远狐疑的看着大熊千晃,也不知道大熊千晃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吧,大熊大师,请!”刘明远沉声说道。
大熊千晃当仁不让的来到了刘明远的面前,右手摸了摸那一尊唐三彩。
“唐三彩,最早出现在唐高宗。”
“到了玄宗的开元时期,唐三彩的艺术发展到了巅峰。”
“唐三彩的三彩,是指多彩,并非是指三种颜色。”
“主要是陶培上涂上彩色,色釉浓淡变化,斑驳淋漓,花纹流畅。”
“后来,唐三彩被用作随葬的冥器,可它的防水性能差,实用性远不如青瓷和白瓷。”
“刘会长的这尊唐三彩有些地方的色釉发生了变化,却还是掩盖不住它是真品的事实。”
“如我所料不错,这一尊唐三彩是真迹吧!”大熊千晃开口说道。
刘明远震惊的看着大熊千晃,三次比试大获全胜。
大熊千晃的眼力,比起刘明远想象的还要毒辣!
“大熊大师眼力毒辣,我刘明远自愧不如!”刘明远苦笑道。
若大熊千晃不是岛国人,只怕刘明远早就起了拜师的心思。
大熊千晃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然刘会长都这么夸赞我了,那我也有个好东西送给刘会长!”
随即,大熊千晃打了个响指,有两个岛国浪人,抬着一块牌匾走了上来。
牌匾上盖着鲜红的布料。
大熊千晃右手一扯,布料下面的字,映入到众人的眼帘中。
“东亚病夫!”
四个鲜红的大字,带着极强的侮辱性,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了雷鸣般的咆哮声。
“什么?东亚病夫?大熊千晃这个狗杂毛,侮辱我们,兄弟们,弄死这个狗杂毛。”
“妈的,敢跑到滨海市来侮辱我们,这狗杂毛是不想活了。”
“早就想弄死这个狗杂毛了,看他不顺眼。”
众人义愤填膺,恨不得冲上前,将大熊千晃撕个粉碎。
东亚病夫,这四个字如同魔咒一般,伴随了华夏人将近百年之久!
华夏人用百年的时间,打破了东亚病夫的称号。
谁曾想,大熊千晃又将这个称呼送给了滨海市!
这不仅仅是对整个华夏的污蔑,还是对那些牺牲先贤的污蔑!
谁都接受不了!
刘明远脸上青筋暴起,努力克制内心的冲动道,“大熊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这么多人的义愤填膺,早就有岛国浪人和云上村树,保护在他的身侧。
大熊千晃怡然不惧,反倒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刘明远,在我大熊千晃眼中,你们华夏只是值这四个字!”
“本来是想送给墨一手的,但墨一手这家伙进了监狱。”
“我没有办法,只能够将这四个字,送给你刘明远了。”
说罢,大熊千晃带着云上贞子等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你,你,你们欺人太甚!我刘明远,是华夏的罪人啊!”刘明远脸色苍白,身体颤抖道。
刘明远气血攻心,瞬间晕倒过去。
“刘会长,刘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