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瞳喵了一声,见零月并不是太担心,就又开始玩毛线了。
阿瞳的世界很简单,食物、玩具、零月。
除了这三样东西,其余的事情都不会让它在意。
而零月也缓缓闭上了眸子,继续闭目养神,修复自己的身体。
舒雅吃饭的时候下意识的往楼上看了一眼。
“谣谣看什么呢?楼上有耗子吗?”
舒谣也没回头,“是啊,我看看,万一有耗子呢。”
林诗意当舒谣是在开玩笑,只是笑了笑,然后往舒谣的碗里加了块肉。
舒弘也提早回来了,坐在餐桌上容光焕发,比起之前看上去又年轻了好几岁。
于是搞得林诗意每天都会对着自己老公犯一顿花痴。
舒谣忽然想起什么,问了一下,“爸爸最近工作怎么样?”
虽然她从苏寻那里已经知道了具体情况。
舒弘看向她,语气也十分轻快,“挺好的,前不久,我身边来了个助手。这个助手能力也很强,帮了我不少忙。
而且,以前舒家的一些老员工,有一部分现在也来到了我这里。工作起来也很得心应手。”
林诗意一听也高兴的插了句话,“是么?舒家以前的老员工可都是从爸在的时候就跟在你手下的。他们难道从舒氏离职了么?”
舒弘看向林诗意,点了点头,眼里隐去一丝什么。
把人从舒家挖过来,是苏寻给他的意见。事实上,他本身也有这个想法。
他抬起头,看向自己女儿,郑重的承诺道:“你放心,爸爸会很快就会让你和妈妈过上更好的日子的。”
舒谣笑了一下,然后夹了块肉进老爸的碗里。
林诗意也夹了一块肉进去,“给老公加餐!”
舒谣看着他们俩人,有时候忽然觉得,其实就这样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一起,也未尝不可。
但是她知道,越是处在低端,想要过上想过的生活就越不容易。
只有当你拥有足够话语权的时候,才能够真正做你想做的事,过想过的生活。
所以她要走的更远,爸爸妈妈也要走的更远。
就像是她对程衍所说的那样。
他们能够去改变的,只有他们的终点。
在生命的这条线上,他们也只能前进。
“不过,最近那边倒是在张罗舒凌菲的婚事。但舒凌菲现在的名声不太好,所以没什么结果。”舒宏忽然提起。
“名声不太好么?”林诗意冷笑,“现在他们知道当初我宝贝女儿被造谣的滋味了吧?只不过我家宝贝女儿可是被冤枉的,舒凌菲那个小贱人本来可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舒谣还从没发现,原来老妈嘴巴毒起来竟然这么带劲儿。
舒弘也是愣了一下。
发现老公和女儿都在看着自己,林诗意忽然有点羞涩,“我也是生气啦……谁让以前她们那么欺负谣谣。欺负我就算了,欺负我女儿可不行!”
说着,林诗意又重振了立场,十分坚定的说道。
舒弘明确表示支持,也重重点头,“老婆说的对!”
舒谣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如果不说点什么,好像有点格格不入。
“老妈说的对!”她也十分融入的竖了个大拇指。
林诗意得到了老公和女儿的支持,也挺直了腰杆。脸上也流露出了点小傲娇。
舒谣吃吃完饭之后又再次回到了房间。
但一打开门,又是一张妖孽的脸坐在她床边对着她。
零月身上还是缠着毛线,但是那只猫已经不见了。
舒谣看了眼窗户上的脚印,估计那只猫已经溜出去了。
凛了下眸子,关上门,然后淡定的去卫生间洗漱。
他微微动了一下手,想一点一点把身上的毛线给理下来。
他虽然不能动大动作,但是小动作还是能够动一下的。
要说舒谣为什么这么淡定,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因为她根本把房间里的这个男人当成了死人。
不当成死人的话,自己房间多了个人,不管做什么都还是有些别扭的。
洗漱完出来之后,她已经换上了一身睡衣。
她的衣服都是老妈给买的,所以睡衣也十分符合老妈的审美。
一身兔子连体睡衣。
但她走出来之后,看到零月却愣了一下,“你在玩毛线?”
零月盘腿坐在地上,整个脑袋上也都缠着毛线,他的手也在慢慢理,但是却越理越乱。
虽然他也有点懵,可看上去好像还很乐在其中?
舒谣忽然觉得这个家伙会不会是猫变的,毕竟那只猫不都是会说话么?
零月面无表情的看着舒谣:“这个……怎么弄?”
舒谣:“……”
两分钟后。
舒谣把零月身上的毛线弄了下来,重新缠成了一个球,然后藏了起来。
对于这种猫科类男人,还有那只黑猫,这种玩意儿就不能暴露出来。
零月看了看那坨毛线球,然后收回目光,“你多大了?”
舒谣躺靠在床上,但双腿却一直活动锻炼,懒懒的回了句:“未成年。”
零月看的出来舒谣好像不太想搭理他,兴趣也不大。
不得不说,这种状况他还是第一次经历,也是第一次见。
就他所知,即便仅仅凭借他这张脸,也不会有女孩子把拒之门外。
“你的进化者级别……应该是b级吧?”他唇齿轻动,菲薄的唇畔轻吐出声。
舒谣活动的腿脚停了下来,看向身边的零月,“就算是b级,我现在想杀你,也是易如反掌。”
零月唇角的笑意敛了起来,琥珀色的眸子也染上了几分凝色。
在这个女孩儿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根本不需要释放她的精神力场,一种从她灵魂带给人的那股子隐藏着的杀意连他那一瞬间心都不由得紧了几分。
难怪秦云泽会这么关注她。
恐怕,他是看上了她的潜能吧。
而且更加可怕的是……她,还很年轻。
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舒谣唇边带着笑意,看上去只是很随意的在说这句话——如果忽略掉她眼底一闪而逝的那一抹冷冽的杀意的话。
舒谣说完这句话之后又走下了床,从她的柜子里翻找出一些药物,扔到了零月面前。
“我没有替人上药的习惯。所以,你最好自己来。早点养好伤,早点离开。当然,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送你去医院。”舒谣咧嘴乖巧一笑。
零月唇角微妙的挑了一下,“可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