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这两天是秦云泽给她的放的休息时间,他不应该出现才对。
其实昨天秦云泽忽然出现她都有点奇怪的。
今天怎么又来了?
秦云泽看着她,唇线也忽然弯了起来,“好啊~”
这两个字听得舒谣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家了啊……”舒谣现在巴不得脚底抹油。
秦云泽唇角的弧度翘的高了些,平日里那张正气十足又高冷面瘫的脸一下染上了几分邪肆。
这种感觉……让舒谣浑身都不太自在。
他说:“好啊~”
这两个字听得舒谣差点腿软。
她吞了下口水,然后立马错开秦云泽的身子往前开溜。
秦云泽嘴角翘起的弧度渐渐敛了起来。
两分钟后——
舒谣面无表情的坐在秦云泽的车里,一脸生无可恋。
秦云泽把车开到了一处没有人的地方,周围也没有什么建筑物,抬起头,头顶上就是一片泛着暖黄的天空。
淡白色的月亮正在缓缓升起,再过不久,夕阳就会彻底落下地平线。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舒谣不自觉的看向了天上。
“我记得,我对你说过一句话。”秦云泽缓缓开口。
舒谣看向他,一脸茫然,“你对我说过很多话——”
刚说到一个话字,舒谣就闭嘴了,后面的话就已经说不出来了。
眼睛盯着忽然出现在秦云泽手里的那条项链,心绪的摸了摸鼻子,别开了眼,看起了窗外的风景。
“啊,今天天气真好啊!”
秦云泽看着自己手里的那条项链,嘴角上扬,却满是冰冷,“我说过,这条项链对我很重要。”
舒谣心里不禁暗道:她不是卖了么?难不成秦云泽在这条项链里装了什么高科技?不然怎么可能她前脚刚卖了,他后脚就找到了!
她轻咳了一声,“既然这条项链回到了你的手里,那就是你的了。以后咱俩也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秦云泽眯了眯眸子,盯着舒谣,然后冷冷吐出三个字:“想得美。”
舒谣:“……”这腹黑的狗男人!
秦云泽就是一个看上去好像正正经经,实则腹黑到了极点,切开一肚子黑的货!
她其实是想故意把这件事模糊过去,顺便把之前他们在树林里的那个约定给一笔勾销了。
那个时候她为了换取地图,答应了秦云泽一个条件。
而这个条件,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提起。
但没想到,秦云泽竟然记得死死的。
即便她没有明确的提,但秦云泽这话里的意思显然是想起来了。
“哼!”秦云泽冷冷哼了一声,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出来。”
舒谣是想下车,但现在这种情况她更想龟缩在车里不出去。
微拢了下眉,还是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秦云泽下车后绕到了车头前,随意的靠在为了车身。
秦云泽的身材很修长,整个人的比例也是意外的好,这么靠在车身,屈膝的弧度,和比例看上去更显的腿长。
他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下半身是一条露出脚踝的休闲西裤和板鞋。
是一种很休闲风的打扮,看上去也更符合他的年纪一些,也在他那就跟黑白分明硬朗的线条感里增加了一缕跳跃的色彩。
舒谣也走了过去,站在了他旁边的位置,背靠着车头。
“你能看到天上有什么吗?”秦云泽冷不丁的问了句。
舒谣抬起头,“云,月亮。”她老实巴交的回答,然后问:“干嘛?”
秦云泽冷笑:“我就是想看看你的眼睛瞎不瞎。”
这话舒谣就不乐意了,冷冷问:“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这条项链值多少钱么?”秦云泽把手里那条项链举了起来,在舒谣面前晃了晃,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她。
舒谣想也没想:“三百万?”
说完就后悔了。
马丹,她怎么把自己给暴露了。
马上又抬起头,转移话题:“啊,今天天气真好啊……”
秦云泽:“……”
他怎么就那么想打死这个小东西。
他现在担心说出这个项链的真正价值,她反而更激动更想卖了。
所以他还是不说了。
但他的目光却在舒谣的腿上游移,嘴角勾着一抹冷意,“我记得,我还说过,如果你敢给我弄丢了的话——”
舒谣靠着背后的身子差点不稳滑了下去,双手撑着背后,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
“大佬,我觉得,我腿得了风湿,还有点骨质疏松。”
秦云泽大概已经习惯了舒谣的不要脸,直接无视掉了她的话。
他的手一动,一只臂膀就一下就把舒谣按了过来。
秦云泽的力量很大,舒谣直接一个趔趄被他按了过去,就跟禁锢住了似的,根本动弹不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脖子上就已经被绕了一圈什么东西。
“再给我卖了,就打死你。”他低声沉沉威胁。
他的话还没落,舒谣的脖子就被猛地一勒。
“咳咳咳……你……你这是,谋杀!”
然而在她还没缓过来的时候,秦云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昨天,是你的生日。”
舒谣现在低着头咳嗽,吊着的项链也垂在了空中,上面的红宝石也闪烁着一道耀眼的光。
他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舒谣的背脊,像是在给她顺气似的。
唇畔轻挽,“那就,送你一件生日礼物吧。本来,昨天就想给你的……”
舒谣正要骂送你妈个大头鬼,半个字都还没从嘴里蹦出来,右耳就忽的传来一阵针扎似的疼痛!
“啊!”她痛呼了一声,身体化作了一道残影远离开了秦云泽。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警惕的盯着秦云泽,浑身上下的气场也在一瞬间张开,强大的精神立场瞬间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了其中。
就像是忽然张开利爪的野兽,一股腥气迅速从她的周身蔓延开来。
秦云泽微微凛了下眉,身上的衣服被这股猛然张开的气场震的像是遭受到了一股强风,被吹的猎猎作响。
但也只有那一瞬间,当她收拢那股力量的时候,这阵风就消失了。
可秦云泽身后的那辆车,却已经往后倒退了半个轮胎的距离。
俩人目光对视着,舒谣的眼底引着一丝愠怒,漠然的盯着秦云泽。
她耳垂上滑下一丝温热,一滴红色的血珠滴落在了她的颈窝。
她伸手摸了一下正在隐隐作用的右耳,却在耳垂上方摸到了一个金属物。
秦云泽皱了下眉,看着滑落进她颈窝里的那枚血珠,“原本不会出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