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驰又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米娜姐姐，我去一趟厕所。」程驰此刻面部表情是释然的，彷若一颗压在他心底的大石头终于要被挪开的轻松感。
    却也有种莫名的惆悵，他的眉眼间还有点眉化开的阴鬱气息。
    米娜点点头，人有三急嘛，去厕所是正常的。
    等程驰走后，米娜疲钝地揉了柔眉心，江景太影响她的情绪了，更何况这里虽然不是她所读地高中，但也确确实实是高中，有太多相似的影子了。
    程驰吶，去哪里不好偏偏来江景。
    「可是想又怎么样，早就物是人非，他都有女朋友了。」米娜站上栏杆上的那块石阶，双手伸向外面。
    米娜一低头，看见地是黑黢黢的街道，低头嗅了嗅，还传来早晨菜市场各种好闻和不好闻的味道。
    些味道能连结出一幅菜市场大概构图，有鱼腥味重地鱼贩；散落一地的菜叶子；水果摊气味很足的榴槤味……
    江景高中的顶楼没有屋顶，没有围墙，只有栏杆挡着，这一伸手米娜的半个身体都悬在半空中。
    「米娜！」一个惊呼声从附近传来。
    米娜小心地用手机的手电筒照明四周，不远处的水塔后有一道身影着急忙慌地向米娜跑来。
    是谁？
    程驰吗？但他不是才刚去厕所吗，这么快？
    米那凝神一看，朦胧的月光打在他的绝美侧顏，再冷冰冰的脸此刻像是套上一层温柔地滤镜。
    是商延学长。
    他躲在那里多久了？她刚刚说地话他不会都听到了吧？
    米娜的脸煞红煞白的，她死死咬住下嘴唇，甚至咬破皮出血了都没有感觉。
    多年来的秘密被揭开了，她特别窘迫。
    呼吸在不经意间停了片刻脑子都当机运转不动，等到米娜反应过来时词惊声呜呼。
    不知何时她竟然松开握住栏杆的手，身体因为惯性而向栏杆外下倾。
    「米娜！」商延一个箭步到了米娜所在的栏杆，在米娜身体完全坠凭将坠落时精准抓住米娜的手，将她一把从心惊胆颤的危险境地拉回安全区域。
    「太好了，你没事。」商延的气息乱紊乱，紧紧抱住米娜，力气大到米娜以为没有死在坠楼都要窒息在他的怀里，米娜也是惊吓过度，都忘了反抗商延，就由着他抱。
    她心脏不知道是因为刚刚在阎王殿前走一遭还是此刻在心心念念，久违的人的怀里正慷慨激昂地奋力跳动着。
    最后还是商延反应过来主动松开这个拥抱。
    米娜用鼻子嗅了嗅，附近的空气中全被熟悉得葡萄柚的甜甘味以及……很甜很甜的……奶茶味？
    刚才差点坠下楼的恐惧感因为被这熟悉的味道安定下来。
    商延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能安定她的心。
    都这种时候了，她的心却还是如同多年前一样对商延怦然心动，真是一点长近都没有。
    米娜轻轻在心底叹气，自己真没用。
    「米娜啊米娜，我知道你很久没有离你爱的商延学长这么近了，我也知道你很想他，但是能不能麻烦你，心脏不要再跳那么快了？你是想被他知道你还那么喜欢他吗？」米娜在心底给自己说道。
    米娜逼着自己沉着脸说道：「好久不见学长，真没想到你还有跟踪人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