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忆柳扭着腰,边呻吟着边将自己的赤裸的胸脯往他身上贴,喘息着说:“不要了……”
处于高潮边缘的她无法再承受一波接着一波的巨大快感。
她浑身都在颤抖,连脚趾都蜷缩起来,生理性的眼泪顺着脸颊淌过被纪明薄唇吸吮勾走。
到了极限,陈忆柳捂住嘴,硬生生地憋住了即将出口的尖叫。
瞬间的白光闪过,她理智回了身。
纪明靠在她胸前,两眼直直地看她。
她长发披散,红着脸,气喘吁吁,全身肌肤都泛着粉红。
“老婆……”他亲昵着去哄她。
陈忆柳将头一转,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是故意的。
纪明心里那点小心思,并不准备对陈忆柳说出来,如果让她知道,多半会嫌自己幼稚吧。
将人从被窝里抱出来,简单洗了洗,拥着怀里人再次躺回床上。
陈忆柳背对着纪明,睁眼看着窗外。
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被没被徐怀远听见,只隔了一堵墙,她刚刚又有些失控,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大。
——
隔壁房间内。
自开始,徐怀远的脸色就很难看。
他浅眠,睡眠质量并不好,耳塞和眼罩缺一不可,这和大学时期那个打呼噜的芬兰游戏狂室友有关。
键盘敲击和后半夜透过墙都能传过来的呼噜成功让他神经衰弱,很长一段时间要吃褪黑素。
自那以来,他对声音变得极其敏感。
几乎是在隔壁传来第一道声音时,他就清醒了。
女人那似哭非哭,似叫非叫,极力压抑的声音,明显而直白。
房间里的空气沉寂得似乎是要凝固,徐怀远坐在桌前,垂下眸盯着那杯已经凉透的茶,从抽屉里拿出雪茄咬上。
点燃。
烟雾骤起。
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
他已经很久没有因为失眠在凌晨抽烟了,他的私人医生叁令五申让他改变生活习惯。
他身体里有一团火,这不是尼古丁能压下的。
细看男人的手指正微微颤抖,面色阴沉甚至发青,发丝凌乱。
男人的睡袍半敞开,露出坚实的胸肌,脖颈间青筋凸起,理智在对抗。
他强硬压抑着已想要喷涌而出的嫉妒,深深吸了几口,然后将雪茄顶在桌上的绿植茎叶上,几缕细烟飘过。
是占有欲。
年轻男人对他明显的宣示,那个男人很年轻,情绪都还写在脸上,餐桌上他何尝看不出男人的戒备和提防。
徐怀远表情平静下来,仿佛刚刚躁动的灵魂已经与他割裂。
本以为对她不过是一时起意,即使他从不曾掩饰对她的渴望。
然而这是在他能控范围之内。
包括暧昧糜乱的办公室恋情。
似乎一切都按部就班,成年人的游戏,男欢女爱你情我愿。
在此前,他都可以当做是逢场之乐,在回国那场雨夜后,他动了心,无奈她不愿选择,逼得太紧反而会让她缩回壳里去。
好,可以等。
他有大把时间玩这场猫鼠游戏。
徐怀远甚至以为可以在这场叁人的游戏中坐上庄。
但刚刚久违的短暂的失控,戳破了他舒适的幻想。
如果陈忆柳厌倦了脱身了怎么办?
徐怀远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他只是觉得现在的生活他很满意,他甚至打算将她慢慢抢过来。
慢不了。
一刻也等不住了。
因为感觉到“爱”,所以与“道德”无关。
他本不应该困顿于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