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会……”
愣了两秒,罗放才反应过来这话中的暗示,登时红着脸干巴巴婉拒道。
“试试就好。”罗熠轻笑着摸摸她的脸颊:“又不真指望靠这射出来。”
方才的那点孤寂被很好的掩藏了,说这句话时,他眼中的温柔情愫仿佛要满溢出来,声调也有意放得轻柔和缓。两厢配合下,柔情便具有了相当的感染力,几乎让罗放忘了身后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于是鬼使神差地,她轻轻点了点头。
由于体位关系,十一当然是看不到她此刻被蛊得五迷叁道的表情,但那点头时的轻微弧度已经足够叫他心中无名火起——自己还没和她这么弄过。
性器被湿滑甬道严丝合缝地包裹,尽头的腔口小嘴似的,仍在颤动着吮吸,这一切体验都堪称美妙至极,他扣在罗放腰间的手却还是忍不住收紧。
有点不开心。
排他性是刻在每一个alpha基因中的本能,若非情况不允许,没谁会甘愿和他人分享自己的爱人。但这不悦又注定难以疏解——还能怎么办?日子肉眼可见地将继续以这种形式过下去,难道再抢一次人,往后亡命天涯不成?
不过硬的不行,总可以来软的。
自己已经习惯了几个月,占有欲却还在作怪,那么这位纡尊降贵,第一次于性事中容忍另一名alpha存在的皇储殿下此刻又是何心情?
看着垂眸低喘,视自己为无物的罗熠,他在心里颇为恶意地暗想,这么会演,不出去站街揽客还真是屈才。
心底很快打定主意,十一唇边的笑也带上了几分真。大手极富技巧地抚过罗放敏感的腰侧,性器同时跟着抽离,带出淋淋漓漓的透明水夜。看架势,仿佛是要整根退出了,然而抽身还不到一半,他却又乍然顶胯,粗硬肉刃再度破开湿软的媚肉,重重撞在了生殖腔口。
房间里顿时响起肉体碰撞的清脆声响,满意地感觉到掌下的肌肉瞬间绷紧,他也不再刻意装着罗熠的语气说话——做到这个地步,再看不出罗放是铁了心不掺和这场赌局,那他这二十几年就算白活了。
“放放可不要偏心啊——”
操弄的动作不停,他同时将身子俯下一个角度,好用手去逗弄罗放因情动而挺立突出的阴蒂,目光状似无意地划过罗熠略微阴沉下来的脸,最终停留在罗放红得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血来的耳垂上。
他随即调笑道:“高潮给哥哥看,嗯?好不好?”
这话说得有意叫人曲解,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立刻,十一就感觉到两道犹如实质的阴森视线向自己投来,而他也并不回避,大大方方地看了回去。
愤怒?生气?如果非要在意,那你大可以一开始就不答应,接着做你超然世外的皇储殿下。
大家都是八面玲珑的场面人,无需将话挑明了说出来扫兴,眼神交错间,就已能领会对方的意思。
任罗熠再不甘,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这个理。
既然已经决心要接受这种生活,也认为眼下是个切入的好时机,那此刻又在别扭些什么?
不是早就知道么?
欢笑,爱意,甚至连哥哥这个称呼都不只是对着自己。她同样会在别的alpha身下娇吟着高潮,露出最媚态横生的一面。
假若的确怎样都接受不了,那么大可以拼着被她恨上一辈子的代价,将那几位碍眼的情敌处理掉。可既然已经做出权衡下了决定,就该正视现实,否则与自欺欺人又有何异?
眼见着妹妹被操得身子向前一耸一耸,却仍旧记挂着自己刚才的话,勉力聚拢乳肉去套弄那怒张的孽根,罗熠认命般地在心底叹了口气,旋即轻声道:“不必了。
接下来,他看向暂停了动作,饶富兴味看过来的十一,语气尽可能保持平静道:“我想扶她起来。”
十一没说话,只略微挑下眉,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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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罗放便被扶着直起了身。
说是直起身,但其实也只是个形式——她浑身软绵绵的没力气,仍旧得靠着罗熠才能维持平衡,而当身后的十一又开始浅浅抽插,她更是连直起腰都难。
将额头抵在那片熟悉的坚实胸膛上,嗅着熟悉的淡淡檀香味,在这片小小的、宁静的空间中,她像忽然才反应过来似的,蓦然瞪大了双眼。
是罗熠。
自己靠着的人是罗熠。
扶着自己和十一玩叁人行的,是罗熠。
罗放不傻,过往的大半年里,怎可能看不出罗熠是有意回避类似的场景?只是她并没有什么非要组成和和美美一家人的执念,罗熠能容的下其余几位,不悄咪咪使绊子就已经足够,她再不贪求别的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忽然……
心乱如麻。
恰在此时,肩膀被罗熠扶了住,微哑的声音同时在她耳畔响起:“抬头,放放。”
她是不想抬头的。
随着情欲蒸腾,她的身子是愈发的敏感,更别提十一还有意一边顶弄一边挑逗,逼得她咬着嘴唇才能勉强将呻吟咽下。无需照镜子,她都能猜得出自己此刻的模样——红着脸,似哭非哭的,看着就欠操。
她知道这位皇兄的占有欲强到什么地步,但看到被别的alpha弄成这样的自己,罗熠又会作何反应?这个答案她给不出,出于对未知逃避心理,也不想去面对。
但当那声音不疾不徐地重复了一次,她也只得抬了头。
兄妹俩的目光终于撞在一处,罗熠看出她眼神和表情中明显的僵硬,心情忽然又松快了些——不习惯的原来不光自己一个。
无论如何,感情是真的,回忆也是真的。因缘际会之下,在那间审讯室里,有着血缘关系却胜似陌生人的一对兄妹,从此被绑到了一起,这是命运的安排,谁也占不走,谁也取代不掉。
这感情当然不能算是完全对等,她是他的全部,他只是她的六分之一,可已经足够了。
不是唯一,但起码属于自己的那份,的确是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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