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罗放还没点头,反倒是十一先开了口。他轻轻一挑眉,语气中满是对外行的质疑:“你还真打算就这么直接开始?”
“哦?”
因为此刻的叁人同床是由捉奸演变而来,罗熠心里本就带着点火气,当下声音也冷了几分:“你不妨讲得明白些。”
“如果是旁人,我当然不会多嘴。”十一听出他的不愉,低笑着解释:“我们这两张脸,这么好的本钱,白白浪费岂不可惜?”
言及此处,他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再者,你也很在意吧,她那句分不清。”
“最近这几个月,你忙着治病和处理政务的那些时间里,我可是寸步不离地缠在她身边。”
“她刚刚对着你叫哥哥,你难道就没一点怀疑,此情此景,她能脱口而出的哥哥又是哪位?”
都是实话,却又都是难听的实话。然而罗熠表情愈发和善,薄唇勾起的笑恰到好处,正是他惯常应酬人的那一款:“让皇弟失望了,我并没有你猜的这么敏感多思。”
十一自然知道他不会认账,当下也不失望,只慢慢道:“不在意也没关系,我只是想玩点花样——”
“打个赌吧。”
“就像我易容截胡的那次一样,赌一赌,这回她能不能认出你?”
“那可有点难办。”罗熠垂眸,微笑着将手轻贴在罗放烧红的脸颊上,用微凉的体温引得她小猫撒娇一样去蹭自己的掌心:“你的本事我还是清楚的,她现在压根是神志不清,你如果有意误导,这是必输的局。”
妹妹迷糊的时候认不出自己,他的确不痛快,也有念头想争那么一争。但不开心是不开心,不希望归不希望,客观事实概率大小他还是看得清的,明知会输的赌局他从不会应。
然而十一立刻提出了仿佛公平的对策来弥补:“这里有醒酒药,虽说短时间内只能清醒大半,不过我觉得已经足够了。”
“当然,如果——皇兄你还是不放心,那我们继续。”
仿佛是以退为进,可细品之下,又总有一种隐约的“再避战你就不是个alpha”的意思在。
罗熠听出了这层含义,却并没如十一所料的那般被成功激起好胜心,他盯住那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仍旧是笑:“放放跟我说过,你们的第一次,她把你当成了我?”
十一的脸色登时就有些不好看。
罗熠见状笑意更深:“那么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更在意会不会被错认的,想来除我之外,也另有他人。”
那点丢人的过往被彻底挑明,虽然知道罗放绝不会主动将这事拿出来说,必定是眼前人哄着骗着问出来的,十一还是颇有一种被人偷了家的耻辱感。不过好在定力仍在,他不肯定也不否认,只极力撑着不让表情更进一步难看下去,静等自己这位“皇兄”把话接着往下说——大家用着同一套基因,谁还不知道谁那点该死的好胜心?
果然,下一刻,罗熠话锋一转:“不过没关系,我很大度。”
“比一次吧,我相信就算是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在她心里的分量也永远不会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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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放难以给自己嗅到的气味一种确切的描述。
这气味并不属于她所接触过花草植物中的任何一种,味道也并不不好闻,却有一种直击天灵盖的莫名清爽在。
被这清爽勾住魂,她幽幽地睁开了眼。
然后被入目所及的景象吓了一跳。
罗熠——不,两个罗熠,正一左一右地将她夹在中间,同样的璨金色双眸,同样好整以暇的表情,甚至连见她醒来时说的话都是一模一样。
“清醒了?”
毫无差别的声音,从一左一右同时传来,环绕立体音,颇有一种如梦似幻的诡异感,以至于罗放第一反应便是去掐自己的胳膊——这种诡异的景象只会在梦中出现。然而两个罗熠显然都是熟悉她的,立时阻止了她的自残举动。
左边的罗熠握着她的手腕,微笑着摇摇头,右边的罗熠则轻声解释道:“我和十一打了个赌。”
“如果放放能认出真正的我,那么按照赌约,他该立刻穿上衣服滚出去,之后这半个月都不会再来缠你。”
“而如果你猜错了,我也同样。”
“怎么样?有没有头绪?”
你们两个倒会出题,这我怎么分得出来?面对这种世纪级难题,罗放僵硬地扯了扯唇角,以装傻应万变:“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眼睛也好酸好痛,你们两个的脸我都看不清。”
说话的同时,她一点一点挪动身体,试图从这两位的包围中悄咪咪逃出去,然而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她这动作又怎么可能不被发现?两个罗熠对视一眼,相当默契地同时锁住了她的去路,却没有继续就这近乎是逃避的回答继续追问下去,
“看不清也没关系,身体总会有印象。”
“记不起来也无妨,哥哥会帮你。”
耳边响起这两句仿佛大度的恶魔低语,紧接着便是不同来源的爱抚与亲吻一齐落下,罗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有哪里不对——太敏感了,只是接个吻,她就觉得小腹涌起一股过分明显的热流。
吻是熟悉的吻,但却是一种笼统的熟悉。温柔地轻吮,舌尖绕着敏感的上颚挑逗,随后便是津液交换,将这个吻进一步用欲望濡湿。
每一步都不出预料,撩拨的步骤堪称按部就班,可也正因如此,罗放便难以调动以往的记忆来比较有哪些不同,加之身上那带来仿佛永不停息爱抚的大手也在扰动思维,就更让她没法细想。
仿佛过了一年,又或者十年,这个绵长的亲吻终于宣告结束。罗放软绵绵躺在床上,任凭力气和快意此消彼长,心里已经是打定了注意——逃跑当然跑不了,挣扎也无意义,那不如就破罐子破摔,她就是不回答能怎样?不就是叁个人一起做么?又不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但即便心里已然抱着这个信念,当左乳乳尖被一位罗熠含入口中吮吸,双腿同时被分开,另一位罗熠埋首在她腿心处时,看着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她还是觉得心底某处在隐隐颤动。
太超过了。
“如果觉得受不住,也可以随便猜一个答案。”
意乱情迷间,她听到不知是哪位罗熠状似好心地提议。
开什么玩笑!关于这一点,罗放再清醒不过,无论是谁输了,半个月以后倒霉的还不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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