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还住在原来那套别墅。
这些年陆家生意越做越大,听陆东禹说,陆爸爸也提议过换房子,但陆妈妈认为反正陆东禹要结婚,陆爸爸又常年忙工作,房子太大住起来冷清,没必要换,只是对其翻修了一番——
但翻修后和翻修前差别也不大,装修依旧走简洁实用风,不清楚情况的人大概都没办法想到他们家里还经营着那么大一个公司。
正因这样,别墅完全保留了陆东禹中学时候的面貌,桑颖想,这兴许能帮他找回些记忆也说不定。
桑颖让陆东禹在她下班后来接自己,两人抵达别墅时,正好晚饭点。
“来啦——”两人一进门,陆妈妈就拉住桑颖往厨房去,“我刚回来就收到东禹他舅舅寄来的两箱六月黄,今晚我们就吃这个,一会儿你们回去的时候也带些,我都给你们打包好了,还有我从云南带回来的特产,你过来看看,挑些回去烧菜。”
转头又看了一眼陆东禹:“愣着干嘛啊,换鞋进来啊,自己家还要人招呼啊。”
陆东禹:“……”
这是他妈?怎么感觉更像她妈?
婆媳关系好像挺和谐的。
陆东禹换了鞋四处打量着。
按照桑颖的说话,这里是他从小生活长大的地方, 他循着熟悉的感觉渡步往二楼走去,仿佛有感应一般,推开了最右边的房间门。
这是一间十平左右的卧室,采光敞亮,中间一张大床,左边一墙衣柜,右手边是还有一个大书柜。
书柜里着满满的书籍,近看是分好类的从小学到高中的学习资料,还有各种证书、奖状;旁边是一家钢琴,琴盖合着,上面放着还有一个方形的,空着的大玻璃缸。
“那是你之前养乌龟的缸。”
“乌龟?”
“你以前养了一只金钱龟,后来乌龟跑不见了,你说可能会回来,缸就一直留着。”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你高二的时候。”桑颖回想了一下。
“我们那个时候就认识了?”陆东禹转头,正好看了桑颖沾了酱汁的嘴角。
他指了指。
桑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用纸巾擦去:“刚才妈炒年糕,怕太咸了,让我先尝一尝。”
“我妈好像挺喜欢你的。”
“可能因为她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吧,记得小时候刚搬到这里的时候,妈就很热情……”
两人在卧室待了一阵下楼。
陆东禹看着饭桌上的螃蟹,才反应过来这就是所谓的“六月黄”,问:“大闸蟹上市了吗?”
“这是童子蟹,俗称‘六月黄’,壳又脆,肉又多又鲜,一入夏你舅舅就说给我们寄,他们自己的吃了好几回了,家庭群里的消息好歹也看看。”陆妈妈瞪了她一眼,“别整天只顾着忙工作,你这样我怎么抱孙子?”
“妈,有个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前两天东禹……”桑颖看陆妈妈不满,连忙解释。
陆东禹却拉住了她,等陆妈妈重新进到厨房后,才道:“还是先不告诉他们吧,免得他们担心,说不定过段时间我就想起来了。”
桑颖帮忙摆菜,很快陆爸爸也下班回来了。
晚餐桌上,主角是螃蟹,清蒸的,醉腌的,炒年糕的摆了满满叁盘。
没有最后蜕壳完毕的蟹个头并不大,味道却极鲜美,桑颖了拆了蟹钳,尝了一口,然后用筷子把蟹黄搅下来堆在碗里。
她喜欢把蟹预备着,和米饭拌着一起吃,像小朋友的一样。
“你这是什么不着调的吃法?”陆爸爸看到了,忍不住出声,“这么新鲜的蟹,你直接啃就行,蟹黄要和蟹肉一起吃才对。这酱油碗里放了醋和姜,你蘸着试试,比你拆下来好吃。”
“人家喜欢怎么吃关你什么事?”陆妈妈怼他,转头看了一眼桑颖,“别听他的,爱怎么吃怎么吃。”
语气明显比以前更冲,不知两人最近是不是闹矛盾了——
桑颖吮了吮自己的指尖,一时间也不知该听谁的,只好夹菜吃别的,旁边陆东禹憋到,拿起一只螃蟹便开始剥壳、剔肉,完了直接递到桑颖面前,并伸手拿过她手上的蟹。
桑颖尴尬地给他使眼色,想阻止了对方“体贴”的举动:“别再给我剥螃蟹了,热量太高,我吃两个就够了。”
陆妈妈却用一副“终于开窍了”的目光看着自家儿子,鼓励道:“多给阿颖剥两只,她那么瘦不怕。”
饭后,陆妈妈给桑颖端了碗姜茶,说是祛寒——。
陆东禹也端了一碗,陆妈妈却抢过他的碗,另外递了个碗给他:“你喝这个。”
“这是什么?”
“让你喝你就喝,我还毒你不成?”
桑颖凑过去看了一眼,山药猪肾汤,里面还特地加了枸杞、虫草等满满半碗料。
陆妈妈的汤很管用。
回去的路上,陆东禹就表现得有些躁动,回到家更是连脸都开始发红,直接解了衬衣的扣子,大口呼气。
“不过一碗汤,不知道还以为你喝酒了呢。”桑颖接了杯水带给他。
陆东禹没说话,只顺势拉过她,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他混身滚烫,她隔着衣服都能感到他身体的炙热,目光同样炙热——
仿佛能把人融化一般。
桑颖明明没喝汤,在那目光的注视下,居然也跟着躁动起来。
她将手搭到他肩膀上,迎着他目光中低头,吻上他浊重呼吸下性感的唇——
他扣住她的后颈,用力地和她缠吻,另一只炙热的手掌划过她的大腿、臀部,按着那饱满的臀肉不住揉捏,没过多久便引出了她断断续续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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