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推搡他的胸膛,“我来了月事,不能。”
“好。”闻筞重新提上了亵裤,只抱着李嫣然狠狠亲了许久。
其实,她也感觉闻筞变得妥协了,如此倒也省心。
李嫣然难得温顺一次,闻筞舔她舌头的时候,她都没伸手抓挠他,若是拒绝,她不知道闻筞会不会改变主意,又强迫用他那里插进她的身子里。
女人这种事还真不能做,听说还会感染,严重的会致死,闻筞不敢轻视。
这几日,李嫣然过得很平静,闻筞每天一看见她就笑,李嫣然见怪不怪了,从前他也是这样。
会阴山的驻守官兵已经被闻筞撤走,每天他都会进山安置官银的藏地,李侗依旧做着他的账本,还有人过去核对,四五天的平静如水。
闻函也搬过来帮他,虽然闻筞并不需要,只调了榅州的官兵过来,其他的一点没让他插手,他和刘绪就等着请君入瓮。
天清气朗,李嫣然抱着女儿回家,刚到家门口,一群不知从哪蹿出来的恶徒,拿着刀逼近她,怀里的女儿眼睁睁瞧着他们的凶相竟一点也不闹,李嫣然拍着家门,小厮还没过来,她抱着孩子往外跑。
就快被追上的那一瞬,突然她听到身后凄厉大喊,李嫣然回头一看,全身的血液像冻住一般,只见追她的一个恶徒被生生砍掉头颅,血腥味浓得催人呕吐,李嫣然脸色惨白惨白的。
砍掉恶徒脑袋是入魂,小姑娘长得人畜无害的,没想到下手这么让人震慑,恶徒们瞧见入魂外表是个毫无攻击力的姑娘也没在怕,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举着刀一晃。
“小娘们长得不错…要不要哥哥好好疼你啊…”
那些蛮汉笑得恶心,入魂始终冰着脸,对猥琐的蛮汉们的羞辱一点也没放眼里,小姑娘看着也纤瘦,像是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蛮汉们以为她好欺负。
谁甭想,入魂跑得飞快把李嫣然送回李家门口,小厮早已白着脸愣在那,入魂把母女俩推进们。
“锁好门别出来!”
李嫣然怕她出事,“你只有一个人啊!”
“我能对付,听话,回去躲好,不要待在门口。”
李嫣然都哭了,担心地难受,这么一个小姑娘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她想要护院们出来帮忙。
“放心,我真的可以,不会逞能。”
入魂不等她说话就阖上门,手里的刀还在滴血,恶徒们轰拥围住她,入魂一松手,刀落在地上,恶徒们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只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傻了眼,这小姑娘眼睛像入魔似的,双眸泛着银光,比他们杀人无数用的刀都亮,恶徒们怕了,嘴里喃喃着“妖怪”,只是已经晚了。
李家坐落在富商住的胡同里,适合安养过日子,不像市井那般热闹,平常都很安静。
恶徒们在短短不到一刻的时间里,一个活命的都不残留,看着死相残忍,但是论数他们造过的孽,烧杀掳掠,完全是死有余辜,如此就是为民除害了。
李嫣然再见到入魂的时候一把过去抱住她,让她担心得流泪,不知怎么回事,她带着护院想帮忙,但大门怎么也打不开,急得她束手无策。
“妹妹,你有没有受伤啊?”
李嫣然检查她全身,竟然没有一点伤痕。
她看了外面,干净得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人呢?”
入魂结巴了,挠着脸侧的碎发急中生智,“官府抓走了。”
李嫣然没瞧见地上的血迹,除了这姑娘身上沾的,其他一点都没瞧见,她有怀疑的,但是不好这么追问。
“你来家里,我给你找个新衣裳换了。”李嫣然把入魂带进家里,李裕和夫人听说救女儿的恩人来了,激动得二老要下跪谢她,入魂也是懂些人情世故。
彼此互相推搡着客气,即使是客气也是真心的,李家对恩人向来如此,对有怨的也不会过于计较,李家在商贾云集这混得风生水起的,除了闻筞,和谁也没有撕破脸过。
入魂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来的时候就啃了个g饼,她还跑去萩县查证据,找到当初闻筞诬陷李裕的破绽。
那贪赃枉法就是假的,李裕根本没做过那事,当初在任的知县是胡滨,这知县不知得罪多少人,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伤人害命。
后来被不知名的人弄死,所有罪证也都集齐,她就是从罪证里翻出破绽。
为了表示救命恩情,李嫣然亲自做了一桌子菜肴,李家盛待着入魂,加上李裕彻底平冤,李裕激动地抹着老泪,李家何德何能遇到这么个贵人。
要知道,他们家出事,可有不少人躲着他们,遇见了都抱怨一句晦气,李裕那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他不能这么经不起屈辱,因为要照顾女儿,他也默默忍耐了。
李裕高兴地正要答谢,就看见入魂这么个纤瘦的小姑娘,抱着一盆白饭往嘴里扒,李裕看得一愣一愣的。
旁边,李嫣然抱着孩子一脸欣喜地看着她吃,入魂吃得很快,一盆白饭下肚,入魂羞臊地笑笑,李嫣然立马明白了,把女儿放在一边,自己接过碗盛饭去了。
留下入桓赏小眠眠大小瞪小眼的看,小姑娘很喜欢她,伸着双手抱着她的腿,一边笑着喊姐姐,入魂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动作有些笨拙,生怕伤着这小不点。
眠眠凑近,吧唧一口亲在她脸上,入魂发愣地看着她,眠眠缩在她怀里咯咯笑着,可爱有趣得紧。
李夫人笑着抱回孩子,“眠眠很喜欢恩人…”
入魂笑得腼腆,眠眠被抱走的时候还笑着招手,入魂也回应了她,小姑娘灵动聪慧,很难不喜欢她。
李嫣然盛饭回来,白饭都冒出了尖儿,入魂吃得卖力,一点也没有闺中女子的小口细嚼慢咽,这个吃相放在外面定教人嘲笑,可在李嫣然看来却是另一种风情,洒脱爽快。
入魂扒了几口,想到她来这差点忘的事。
“李姑娘,我们大人他已经去抓人,我想这次,李姑娘你可以离开闻筞了。”
吧嗒,筷子落在檀木桌上,李嫣然没想到,这天来得真快,出其不意。
一天前,明致远他们回来了,这次带了从岭东驻军营的营兵,就算打起来,闻筞也没胜算了。
要说这调兵也不容易,走之前长公主她求了父皇借兵符一用,但是被训斥一顿,他们三个人犯险闯入敌人腹地,可以说是在命赌。
他也没想到,那兵符竟会藏在长公主随手带的机关匣子里,不过一个打发时间的小玩意,还能把兵符藏里面,处处设玄机。
这样一来,他也知道父皇让长公主跟来是为什么了,兵符不是随便给人用,一不小心就弄出个叛徒反贼,他也不过是个驸马,假驸马。
明致远把玩着机关匣子,若没有察觉到这匣子的异样,怕是他们还在焦头烂额,父皇实在下了一出好棋,一定料到他们会发觉机关匣子,论当时的情况,藏在匣子里不会引人注目。
他们动作很快,领了兵后立刻往这边赶,三个人各自奔忙,入魂从李裕受冤的案子切入,找出闻筞诬陷清官的证据。
明致远带兵抓了刘绪,闻筞的官兵把衙门围得水泄不通,明致远举着兵符,那官兵见了也不认识,眼下他们只能听命直接上级。
闻筞和闻函父子俩冷漠地看着明致远,如同主宰生死的判官。闻函突然想到什么,急着带兵要回去,这时候走不了,外面还包围了一圈明致远的人,闻函就命令他们冲出去。
两派人马厮杀起来,明致远勒令他们停下,那些官兵杀疯了,怎么也不停,好似冲出去就能活命似的。
大概一个时辰后,战况才稍稍停歇,阿皎回来了,她自然进不去,站在外面吆喝,这时候也没必要藏掖,她带了人马搜山,一点发现都没有。
闻筞和明致远被各自的兵护着出来,闻函早就不知道溜到哪了,闻筞没心情关心。
他注意到,这麻子脸的女人有些不一样了,她身边还站着个男人,一直盯着她,注意力全在她身上,闻筞感觉他们的关系就不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