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南啟正跟在秦兆诚心腹手下霍洲的身后了解公司事务。
霍洲事无巨细地交代,南啟颇有耐心地听,绕了大半部门,看不出一点不耐烦。
秦兆诚有意在将来要南啟接手整间公司,是高层的共识,然而也有不少人抱着看戏的心态,认为这位横跨影视界的小少爷,必定不能担当起这样的担子。
电影杀青之后,南啟除去拍广告和杂志,其余时间一应留在公司学习,态度之认真叫秦兆诚心下十分满意。
越过秦剡,秦兆诚对于自己期许的倚重,同样让南啟的心中生出些许得意,不过他却从不显露。
经纪人傅君函劈头盖脸的一通输出,外加千叮咛万嘱咐不叫他露面回应此事,等公司紧急公关开过会之后再会发声。
南啟无不敷衍地对着听筒偶尔嗯一声,不见怎么当作一回事。
公司楼下娱乐记者已经叁五成群地扎堆在一起,对着手机没完没了。
明襄一身黑衣黑裤,鹅蛋脸上一副硕大黑色墨镜,远观十足女明星架式地快速步入写字楼后门。
前台的vivian帮她刷过电梯卡,径直上十九层。
霍洲的CFO办公室大门被秘书轻轻敲响,里面传出来年轻男人的声线:“进来。”
秘书恭敬推开一条门缝,对霍洲压低声音:“Dave,有位明小姐来找您。”
“知道了,请明小姐进来。”霍洲扬一扬手,转头看向正看财务报表入神的南啟,“来找你的,我先走。”
临走前,他俯低一点身体,轻拍南啟的肩:“别在我办公室乱来。”
南啟皱眉,把装订好的财务报表送回他手里,冲他挑起眉毛:“老师再见。”
南啟很快见到明襄,她一身中性打扮,再是走oversize风格也松垮异常,一看便知不是自己的衣衫。
秘书泡了杯清心降气的茉莉花茶进来,明襄随之摘掉墨镜口罩,露出一张素净脸蛋,长发随意散在两侧,发柔亮光泽。
她将八卦周刊扔到茶几上,语带讥诮:“多谢你,让我有朝一日能体验明星待遇。”
南啟轻声哼笑,从皮沙发上站起,手指掀起百叶窗,眯起眼睛向下望,过了会儿,又再度合上。
他不疾不徐绕过小小茶几,落座于明襄身侧的长沙发,胳膊环住她的腰,往自己身边带。
“我们有多少天没见面了?”
他目光眷恋地逗留在明襄脸上,深深微笑。
明襄制止他撩拨动作,内心忽被温柔牵动。
这样的目光,她是识得的,因为识得,所以更加左右为难。
南啟猜度出她的意思,手缓缓离开她腰间,双手交握放在膝头,偏颈饶有兴趣地打量她:“我们才刚刚爆出恋情,你就要和我分手?”
明襄不由自主望向周刊封面,对于他的一语中的不免惊讶,吸一口气,她说:“你不会承认,所以并不能算恋情。”
“是么?”南啟坐近一点,食指玩弄一样蹭她右脸,“如果我说我想要承认呢?”
明襄闻言不可思议转向他:“为什么要承认?你才出道几年?现在承认这些等同于自杀。”
她的质问很认真,好似真的在处处为他做考量,而实际呢?
南啟露出自嘲的笑意:“阿姐总有这么多的借口。”
喉结不安分游动,他欺身过来,手掌顺着她大腿内侧探入。
屋内冷气太低,明襄打了冷战,而后整个人被他拥住,不知何时他的手早已探进她衣衫里,正在揉捏她的胸脯。
才要亲近,南啟低头嗅了嗅,复又抬眸,脸有点冷:“这是秦剡的衣服?”
太过具有标志性的男士香水,他不知在家里闻过多少次,此刻只觉得厌烦。
“你别这样。”明襄招架无力,手腕挡他用力过度有些酸痛,“说正经事。”
南啟充耳不闻,咬她下唇慢慢厮磨:“这间办公室隔音很好,就算我们在这里做一次外面也听不到。”
他愈发情动,明襄无奈只得伸手去握他硬起来的性器,手上的力道加了几分,南啟偏偏一声不吭,沉默发泄在和她的亲吻里。
明襄被他咬得疼痛难忍,推他肩膀叫他离开。
南啟不依不饶,另一只手安抚地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低警告:“对它好一点,不然一会儿它可会报复你。”
明襄目不斜视与他对望住,他眼里闪动着的灼热火焰像是要烧着她,带着兴奋,躁动和疯狂。
“坐上来。”南啟捞过她的上半身,叫她跨坐在他腿上。
性器已然太硬,顶着她难受得要死,明襄攀上他颈项,态度放软和他周旋:“没有安全套,怎么做?”
“不要紧。”南啟一面脱她上衣一面说,“我不射在里面。”
仅仅隔着一层内裤布料的叫嚣,叫他再难忍受,拉开拉链,南啟蹭着她,同明襄讨价还价:“和我做一次,之后我会听你说你的正经事。”
明襄埋头窝在他颈间呻吟,他重重地喘,又竭力压制声音,两人做爱的大部分时间里,全然不曾言语交流,只余身下紧密相连。
南啟故意撞她的敏感点,明襄自知不能出声,只恨他的趁机报复,又拿他没有办法,呜呜咽咽发出混杂着喘息的啜泣。
“为什么这么偏心?”南啟搂紧她在怀里,知道快要迎上高潮,速度慢下来,在她耳边细语呢喃,语气有些哽,“为什么不能爱我?”
明襄稍稍缓过劲,生理眼泪阻挡视线,看向他的脸模模糊糊一团:“我们不能永远这样。”
“所以你就要离开我。”
南啟掐着她的腰,没命地撞。
明襄脸上红透,连连拍他:“你快出来!”
南啟没听,拍打声越来越大,明襄嗓音尖锐:“你不能射在里面!快出来。”
最后一秒之前,南啟骤然撤出,白灼浆液喷了一地。
他整个人在极度亢奋过后陷入无尽空虚,两只手搭在沙发靠背,沉默不语。
眼前跑马灯一般闪过,裹挟着耀眼白光,像闪光灯,咔嚓咔嚓的声响,听得人心惊。
明襄整个人冷得发抖,捡起刚才随手扔开的衣服重新套在身上,依旧冷得要命。
南啟察觉,又抱她回来,温温柔柔模她头发:“很冷吗?”
明襄闭着眼睛点头,抱着他火热未退的身体一动不动。
南啟嘴角漾开笑,吸冷气进肺腑:“你如果可以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可惜她不会,她的一颗心,早叫他看透。
轻重缓急划得分明,把谁放在心尖上,又把谁至于后位,她简直做的得心应手。
这一点让南啟厌恶至极,却是不可言说的无奈。
只因他爱上她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可明襄呢,愿意分给他哪怕一点点的施舍吗?
“你不是真的想要承认,是吗?”明襄沉声开口。
看不见他的表情,明襄心口沉沉跳动,焦灼不安地等他回答。
南啟压着胸中恼火,呼吸交换空气贪心地汲取着冷气:“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和我撇清关系,和秦剡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吗?”
明襄无言,回忆迅速倒退,回到那晚夜幕低垂里的叁人行,也许从那个时刻开始,往后就都是错的轨迹。
“如果我回应承认,你就是我的女友,只可以留在我的身边。”
“南啟。”明襄从他怀里坐直身体,定定注视他,“你不可以。”
南啟装作没有听懂,挑眉反问:“为什么?”
明襄开诚布公:“我爱秦剡,你知道的。”
太过动人的表白,可惜秦剡并不在场,不然该有多么感动,或许她对着他都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
南啟面色阴沉,冰寒的眼神看得明襄不知所措。
他勾起她的下巴,轻佻出声:“我从来没有要你爱我超过秦剡,但是你不可以离开我,我们小的时候就说好了。”
须臾,她被触动心肠,一股怅然若失顺着四肢百骸流遍全身,深深的无力感蔓延席卷开来,叫明襄不知作何反应。
南啟默默端详着她的面部表情,在她一声悠长呼吸过后,他按住她后脑吻上来,语气哀沉:“别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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