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搭配和大部分药类都不对盘的水果──葡萄柚,两个傢伙能玩出什么花样?大虫将柠檬对半切开,在杯口画了一圈,右手边的浅盘有着大小不一的盐粒,宛如玫瑰花瓣的顏色,还来不及仔细欣赏,她毫不迟疑地把酒杯倒扣其上,调酒师的巧手下製作出美丽的盐口杯,一点也不意外。
「Salty Dog?」
季接过一杯,露出怜悯笑容甜美,娇嫩又做作,脸上那张面具何时才要拿下?
不,也许是更接近原本的自己也说不定。
「你相信上帝吗?如果你不信,现在是时候了,」大虫攫住季的手,看着她的双眼说:「罪恶感,如此而已,有时人生给了你太多美好,你觉得自己不配……话说,阿Re是什么样的人?」
「不一样的人。」
「这样很好,不是吗?与眾不同,跟别人不一样。」
「我不希望别人知道她不一样,」季说着啜一口,「敬你!」
或许是她俩的故作亲密扰乱了拉霸井然有序的生活秩序,部分女人当着她们的面,傲然地把前门摔上,大虫跟她只得假装看不见。粗糙、搓磨的触摸,她没看、没笑,也没说任何话。
「嘿美女。」Ⅾαnмёì©.©ǒⅿ(danmei)
她看着季惟然喊道。
「你这隻贱兔子!」
我不想立刻放开她的手,但我知道非这么做不可。
突然大虫松了手,一拍膝盖,开心地说:「你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你知道的……」
「呿,没来由地讲着什么话?」
话说回来,谁在乎呢?
但她其实在乎,在乎很多事情。她很有纪律,藏在做作的轻浮姿态下。那些看来无所谓的小事,就在刚才,一切都变慢了,但还是在活动,甚至在呼吸。
大虫开始吹起口哨,随手调了杯粉色情怀,血与肉的斑斕色彩。
「敬我们永远不变的友谊!」
见到这一幕,季伸手用力揉着手臂,忍住了哽在喉头的泪,对于那种控制不住的衝动,忽然感到很罪恶。我以为我永远不会再去爱任何人了。
「永远」很久呢,我打赌你办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