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云紫珊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爬起来,跟薛砚知第一次在她家醒来时一样,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薛砚知在接电话,浑身赤裸的背对着她,声音挺严肃的:“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薛砚知去衣柜里翻衣服,面色凝重、眉头紧锁。回头瞥见云紫珊坐起来了,脸色倒是缓了一下,拿着衣服坐在床边,边穿边说道:“今天别回去了,外面还在下雨,吃什么去厨房让她们做,我晚上就回来,在这里等我。”
云紫珊刚醒,脑子还在昏昏沉沉,倒是看清了薛砚知肩膀上左右各一的两排齿痕,一个已经淡去,只剩下浅浅的痕迹,一个格外严重些,齿痕红肿,淤青乌紫了一小片。
“听到我说话了吗?”薛砚知见她没反应,边穿衬衣袖子边看她,见她发呆的盯着自己的肩头,笑着过去捏了下她的下巴,指着自己肩头红肿淤青的齿痕,说道,“狗子,咬人。”
云紫珊脸有点红,因为一丝不挂,也因为他的话。
薛砚知穿好衣服,在她嘴唇上蜻蜓点水一样的吻了一下,说道:“小东西的,晚上回来再收拾你。”
他下了楼,云紫珊下床来到窗前,很快就看到他出门撑伞,上了车,消失在了茫茫大雨中。
她的裙子和内衣、鞋子都被薛砚知昨晚堵在楼下门口扒掉了,现在只能赤着脚披个床单下去找了。
果然,所有的衣物都还乱七八糟的躺在门口地上,捡起来摸摸,湿潮湿潮的,昨夜下了那么大的雨,屋里地板上都有了潮气。
云紫珊拿着衣物上了楼,搭在卧室椅子的椅背上晾晾,晾了半个上午都不见g,穿在身上湿潮难忍。她又脱了下来,去翻薛砚知的衣柜,从里面找了衬衣和裤子出来,套在娇小玲珑的身上。
拖拖拉拉大了一两号的衣服,她穿着格外滑稽。没办法,凑合着去厨房要了吃的,迅速在餐厅吃完,躲着佣人上下打量她衣服的眼神中逃回了客厅。aizнansнu.čó⒨(aizhanshu.com)
外面雨还在哗啦啦下个不停,云紫珊推开门看着院子里被暴雨冲刷的花花草草,习惯性的发起了呆。
她在家里破败宅院中,经常一个人枯坐着发呆。
快中午时有访客来,佣人去开门,云紫珊除非必要,久不与陌生人接触,站起来就往屋里躲。
来客看到云紫珊的背影穿着,误以为是薛砚知,一把推开拦她的佣人,打着小伞“嘭嘭嘭”追了过来:“薛砚知!你躲我到什么时候!”
云紫珊被她追到楼上,迫不得已面对了她。
来客是个手推波浪发型的女人,一双眼眸亮的咄咄比人,红唇朱颜,穿着柔和的杏色旗袍和蕾丝斗篷,不见温婉,反生傲气凌人之姿,“你是谁?”
云紫珊被她盯得心发慌,好在佣人上来解了围:“这是薛先生的未婚妻,云小姐。您看,我没有骗你吧,薛先生真的有事出去了,您先回去吧。”
“未婚妻?”
来客话语里嗤笑讽刺的意思太过于明显,以至于刺到了云紫珊的自尊心,她攥紧衬衣袖中的手指,吐出一句话:“是我。你是谁?”
佣人道:“这是枚香小姐。”
“薛砚知回来了告诉他,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就不信他能躲我一辈子。”枚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这样掉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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