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不巧,这两天就是许忘川的大姨夫时间,雄激素让好好的一个猛男变得喜怒无常,前一秒还在用高高在上的姿态指责她做人家女朋友的,竟然没有生产队的驴敬业,下一秒没有得到哄哄抱抱就开始变本加厉阴阳怪气。
也是江衍不在,否则高低要挨两拳。
两个退休老医生在房间里帮蒋依依处理伤口,李若男在旁边按着手脚。
没多久里面传出杀猪般的叫声。
外面搭积木的小孩吓得一哄而散。苏铭抱着脑袋蹲在墙角,根本不敢向里张望。
没有麻药生割腐肉是这样的,不是人人都是关二爷,刮骨疗伤还能下盘棋。
肉体凡胎都很怕疼的好吧。
李若男端着装满腐肉和止血棉的铁盘出来,满头大汗,“行了行了,骨头没事,腿保住了不用锯,就是以后必定留疤。”
苏铭站起,握住李若男手不停说谢谢。
李若男脸一红,嘴角歪来扭去,想笑又怕吓到苏铭,嘿嘿一声,夹着屁股出去倒垃圾。i⋎ūsℎūωū.ⅵp(iyushuwu.vip)
赵光明洗完澡出来,端着半盆饭边吃边笑:“服了,一直以为李猛男是同性恋,见叶夕颜跟见活菩萨一样,好家伙……原来是铁直,还喜欢斯文帅哥!”
孙娅给他倒杯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长得粗糙魁梧,但也是女孩子啊,男生有时候就是惹人厌,嘴巴碎死了,怎么扎心怎么说。
赵光明一噎,乖乖干饭。
叶夕颜抱手坐在沙发,听到不用锯腿啧了一声,扯住赵光明说道:“你带回来的人,看好了,要是出了事……”
“知道。”赵光明扶下眼镜,“你放心,我又不是24k纯傻逼,绝对看好他们。”
苏铭闻声看过来,盯着叶夕颜许久,犹疑道:“小夕妹妹?”
远看只觉熟悉,不大敢认,近看,儿时的记忆便涌现,名字记不全了,但还记得个“小夕妹妹。
儿时小区出了一件保姆绑架小孩的事,那时家长再忙都要亲自去接,或者让相熟的邻居帮忙捎一下,两家因而熟络起来,还开过娃娃亲的玩笑。
那时的小夕……叶夕颜不爱讲话,性格冷漠,有空就只知道看书,穿衣打扮也是完全按照父母的意思来,跟个假人似的,不大招人喜欢。
没想到兜兜转转一圈,竟然重逢。
但她……除模样瞧得出以前的样子,性格简直判若两人。
叶夕颜挑眉,“你谁?”
活过两世的人很难记得平淡的细节,早忘了小时候跟某位邻家哥哥天天上下学。
苏铭一顿,抹抹脸,“我带你看过挖掘机和搅拌车。”
“……”
空气骤然凝结。
某只狗的眼神越来越想不通。
叶夕颜皱眉想了好久,隐约记起是有这么个人,傻逼兮兮的从小就爱装,家里开运输公司,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带还是萝莉的她去看搅拌机工作,还问她有没有悟出点什么时代洪流和机械文明……
攀上亲就好说话了,见她回忆起来,苏铭走过来问道:“叔叔阿姨还好吗?”
“还成,在首都。”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样?”
“……走一步看一步。”
叶夕颜不想和不相关的人建立情感联系,更不想和脑子不好的装逼犯沾边,敷衍完立马说道:“进去看你女朋友吧,这会儿应该醒了,很需要你。”
苏铭一顿,低声说好。
人一进去,她就去抓许忘川。
好家伙。
人是他自己带回来气她的,她还没大发雷霆呢,他自己先气上了,撅着个屁股怼在洗手池边磨刀,任由叶夕颜怎么拉扯,嘴巴跟缝了线一样,连句不客气的“哼”都没有。
夭寿啦,死狗。
拽不动他。
叶夕颜看看时间,去抓江衍做晚间演讲。
江大少爷这会儿还在睡觉,也不知道夜里去哪做贼。
揪起江衍,叶夕颜帮忙穿衣涂粉,江衍乐得不行,还撒娇说要吃冰粉。
叶夕颜甩他一个大耳巴子,打完继续补妆,“吃个屁,给老娘起来乖乖做事。”
江衍委委屈屈,不停念叨“你打我”、“你好凶”,念完发现日常视奸他们的许忘川不在,神色一凛,意味深长道:“闹掰了?”
叶夕颜继续甩巴掌。
江衍躲开,笑得越发狂肆,“小男生是这样的,情绪不稳定,想不想投入成熟哥哥的怀抱……”
投投投,投你妈。
明知道在气头,还往上撞!贱了吧唧的找骂。
“图你肾虚吗?”
“讲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
“图你烂黄瓜?!”
“哎哟卧槽!多骂点,我爱听!”江衍爽起来了,下身立马来了反应,将本来不可能顶起来的裤裆支得高高的。
没办法死m是这样的,就不能骂,越骂越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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