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炎炎夏日被众人团团围住可不是什么舒服的好事情,哪怕万祥楼怕热着这些金贵的姐儿、公子哥儿们,特地把窖里存的冰块多取出来,冰鉴里大块的暑天珍贵的冰堆得已是极多。
可也耐不住一拥而上的人太多,兼之这些人明里暗里打探月绯的信息,气闷得韩德钰心中一股火气只觉得烧心的紧。
这边韩德钰被众人拉着不让走,热得高挺的鼻尖都沁出了汗珠。
那边月绯则是恣意的吹着从湖边吹进来的微风吃着店家特意送来的时兴果子,颇为轻松。
突然一辆由两匹枣红骏马拉着的马车引起了月绯注意,不是因为这马车装扮有多豪华,连女皇宫里的马车月绯都乘过,月绯又怎会因为它的装扮关注它。
恰恰相反,这辆马车只用了简单的墨蓝色做的帷帐,也没有什么华贵的装饰,看上去就是普通人家所用的马车。
但那车轴上刻着的徽记却展现了它并不是像看起来那样的平凡无奇——那是一朵奇异的花的形状,正是当今太师严勤严家的家徽——无为莲的模样。
但这样一辆对于严勤来说称得上简陋的马车自然不会是来给这位太师乘坐,那…会坐这辆马车还引起路人围观的人就显而易见了。
是了,勾起月绯注意的不是车,而是那些对着马车隐晦的指指点点的路人。
在看见那一辆马车从路口出现后,就有许多的路人条件反射性的望了过去,哪怕还有人没有发现身边一起的友人也会用一种自以为压低实则极为明显的兴奋的声音提醒去看这辆马车。
路上有不明原由的外乡人见众人对一辆普通的旧马车这么兴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来上京一次,这样的热闹自己不去瞅一瞅不是浪费了吗?
哪怕知道点什么回乡里也好和家里人吹嘘一场,也不枉自己千里迢迢来到上京一番。
于是外乡女子拉住身边正和旁边的人讲得唾沫横飞的卖菜的婆子,打了个喏,这才彬彬有礼的问她这么热闹的原由。
“这位姐姐,我见这马车也不过如此,连我家的马车也和它差不多,为何大家……”
“嗨,你是想说为啥大家都去看热闹吧?”
还未等她措辞,卖菜的大婶就大声打断了她的问话。
卖菜的大婶见问话的女子穿着不像是京城人,一看便是外地的,她问话又和气、有礼,自然对这样满城人都知道的事没有什么不能讲的。
“嗨,那车里坐着的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家,那可是当今太师严太师大女儿的正君!”
“哦,可是这太师家大女儿不得太师喜欢,怎么她家正君……”
外地女人颇有些吃惊,这大女儿难不成不是嫡女?或是这严太师宠侍灭夫,所以对大女儿不喜,连带着大女儿正君也这般受苦?可这话是万万不敢浑说,只好装作不懂的模样,扯了一个幌子,这大婶瞧着便是极为想要分享的,话不必说全,自己只需要给她一个话头自然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果不其然。
这卖菜的大婶自己本就是个爱说八卦的,现在遇见一个对这事全然不知的可不得好好摆弄一番自己知道的内容。
“吓!你外地人,不知情也不怪你。这严太师大女儿那可是嫡女,打小便得太师喜爱,甚至不惜自己亲自教学。只是可惜,打小是个病秧子。”
说着,卖菜的大婶大声的砸吧了一下嘴,倒像是一副惋惜的模样,可她连严太师大女儿叫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讲得唾沫横飞,极为亢奋,
外地女人也很捧场的发出一声短叹,好似她也对这件事颇为遗憾。
得到捧场的大婶越发激动,拉着外地女人的手一副神秘的模样。
“可不是,这大女儿身体随着年纪增长竟是越发的衰败了,太医也都说没法子了,就只剩下一个法子,你猜是怎么着?”
“莫不是……冲喜?”
外地女人谨慎的试探着说出口。
大婶激动得一拍掌,发出好大一声,惊得外地女人以为自己说错话。可大婶激动的表情又分明不是。
“哎哟!可不就是冲喜!当时可是挑了好多人家呢!”
大婶好像也发现自己太过于激动了,连忙压低声量,凑过去给外地女人说,一边说一边比划,好似那选人的时候她也参与其中。
“那…选的是那家公子?”
“选的是那江南宋家的,宋家你知道吧?”
“那宋家那么大的人家也愿意?”
“啧!”
大婶一撇嘴,露出个不屑的表情,好似外地女人问出这个问题委实太蠢了,不过自己现在兴头大好,她又是个外地人想来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确实是对这些不清楚所以不和她一般计较,才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给她解释。
“哼!你以为能和严家做姻亲是简单的!这根高枝谁不想攀!”
大婶的话里话外都是把宋家当成了攀高枝的,却也不成想宋家在江南也称得上是一方的土霸王了,宋氏一族虽不比纪家,可也掌握了不小的权势,又怎会沦落到卖儿求荣的地步。
毕竟这些事可都是真的发生过的啊!她只不过通过自己的理解说出来而已,有什么错!
不过这些事大婶才不去想,她只需要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加工一下,通过戏剧性的手法说出来和众人搏个乐子,其他的关她什么事?
这是她们这些升斗小民该想该关心的吗?
只需要得到一时痛快就好,其他的随他去吧!
这或许也是在京里生存的一种小民的智慧吧?
外地女人好似懂了什么,可又好似不太理解,又问。
“这人家来冲喜就让人家得这么个待遇啊?宋家那边也不管管?”
“切!你还想什么待遇?这冲喜没给冲好不说,那严家大女儿身子败得更严重了,没多久就没了!宋家还想怎么管?能留他在严家就是不错了!”
大婶说着语气越发激昂起来,好似对这冲喜的可怜人没有悲悯之心,倒是对他没有做到冲喜功能颇为愤愤不平。
“呸!这京里都说他克妻呢!严家能留他不赶他走都是他天大的造化了,还敢想什么!呸,丧门星!”
马车内,坐在塌上的人听到克妻这里终于忍不住手抖了一下,手中的茶水也泼了出来。
那只骨节分明,修长干净,宛如莹润通透的白玉的手就这样被滚烫的茶水给烫得通红。
一旁的小侍惊叫一声,扑了过来,连声问道。
“郎君,可有什么大碍?”
宋安歌仍是一副怔楞的模样,好像没有半点知觉似的。
星文见宋安歌这副模样那还能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想到方才传入马车中的不堪入耳污言秽语星文气得直打哆嗦。
男人就这样木木的坐在马车里,对星文的担心没有回应。
他身形本就清瘦修长,身上为着守孝只穿了简单的白衣,上面绣了简单的竹纹外便上面都没有了,越发显得他身形消瘦。
清润如玉的面容配上温顺的眉眼,低垂的长睫,看起来柔弱无害,没有一丝攻击性,在接受到这样的恶意时便越发的惨淡。
“算了。”
男人的声音有着轻微的颤抖,好像下一秒就要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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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bb,中间可能比较狗血,大家不要骂我,我是十级狗血爱好者(〃` 3′〃)但是绝对不会虐咱女鹅的!!!(顶锅盖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