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一切就是从带着时容一起玩家家酒开始走向岔路的。
就在时容还是一个胖墩墩的六岁小童的时候,时云和时晴没有停下成长的步伐,十七十八岁的少年少女消退了小时候的婴儿肥,原本就深邃的五官变得更加立体,性成熟也让他们变得敏感。
时晴不再让时云和她一块进浴室,少女长大了,开始知道要保有自己的隐私,时云也能理解,但是偏偏姐姐却对小弟格外疼爱,她不和时云共浴,但却愿意帮小时容洗澡。
「小容才六岁,还是喜欢粘着姐姐的年纪啊。」时晴说,将脸埋进去时容胖嘟嘟的脸颊亲,「小容香香的,都是姐姐帮你洗香香的吧。」
「他已经六岁了。」时云还是不太赞同。
时晴倒不这么认为,「你六岁的时候我也是带着你到处玩啊。」
时云知道这是姐姐对弟弟的疼爱——毕竟母亲不怎么管他们,时晴一直以来都有着长姐要照顾弟弟们的责任感。但是知道归知道,他体内流着的时家祖传偏执却在脑壳内作祟,像个恶魔一样在他耳边低声说着:凭什么?时晴是他的,凭什么时晴要拒绝他,却对这个半路来的弟弟言听计从?
「怎么?吃醋?」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看出了他的情绪,贵气的女人毫不在意地看了看手上的美甲,不甚在意地道,「那就抢过来啊。」
这种话在别人家中根本不可能出现,但是时云没有见过别人家的相处模式,从小到大就是在母亲的纵容、父亲的高压下,异常矛盾地长大,他默了默,心中也不知有了什么主意。
他对时晴的占有欲是在时容开始长大后慢慢浮出水面的,对这个家中的异性,与他共享同一个地位的弟弟,时云明知道他们不一样,但却很难不将他视为威胁。
想要独占时晴的欲望也在这样的胶着状态中越发肆虐,渐渐的,他的守备范围开始从时容,一路扩展至时晴身边的所有异性。
他会在时晴和朋友出去玩的时候,在家里的客厅等门,然后一一过问时晴的行踪,确保她身边没有其他的异性。
这一些异常行为,对时晴来说不算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们都是这样过的,时家姐弟关系好,本来就是众人口中的美谈。
她不知道,每一次她走过时云的身边,学校的制服一角轻轻地掠过他的手臂,都会带给他一阵深入脊椎的触动。时云得要靠着强烈的克制,才不致于将姐姐身上的白色衬衫扯下来。
时晴一直都不知道。她活得自由自在,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她怎么会知道身边的那个少年,隐藏在温文儒雅的浅笑底下,她的亲生弟弟的心中隐藏着多少龌龊卑劣的心思。
时云一直维持着这个紧绷的状态,直到时晴高叁毕业那一年,她决定听从父亲的要求,到国外留学的那一刻,时云迎来了爆发的临界点。
他喝了酒,假借着醉意,诱骗了时晴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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