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的人呢?”东黎皱眉问道。
守卫面面相觑,头压得更低了:“都入宫了,还说……不能打扰孟小姐休息,如果醒来进不去就……就让她打道回府。”
“……”东黎一时无言,这孟家父子在朝堂舌辩群雄,一个在边疆深入狼窝,都是不怕事的主,怎么府里小姐这么不受待见?
“东黎!”
熟悉的声音传来,众人望去,黑木马车隐在暗色里,车帘被晚风卷起一角,隐约露出端坐在内的身影,面若冠玉的脸在皎月下生辉,尤其那双深邃敏锐的眼睛,透着一丝温雅。
只是不合时宜地,嘴角噙着几分笑意。
东黎立即上前回禀情况,而后便邀请孟环春上车,与主子共乘一骑。平南王府的车马可入宫,只是往常低调行事,从来破例。东黎不由得对孟家小姐多瞧了几眼。
孟环春也不是矫情的主,现下也只能随他入宫。刚踏上马凳,帘后就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手指颀长,骨节分明。
她盯着这只漂亮的手直咽口水,颤颤地伸出软乎乎的手搭上去,刚触到那冰凉的手心就被一把拖进了车厢,跌入坚硬的胸膛。
孟环春慌乱地想撑起身,马车徒然行进,又将她颠回了怀里。只好把头埋得低低的,嗅着他身上散发的夜昙幽香,倒是一阵安心静神的好闻。
“白日里大胆得很,这会还怕本世子吃了你?”宋池臣沉沉的嗓音自头顶传来,而后扶她坐正,“宫里不比外面,切记往后人前勿多言,少说,少做,少错。当然,真做错了,本世子也会护你周全!”
“你在许诺会照顾我吗?”
“自然!”
不知为何,听他这般说,孟环春漫无目的飘荡许久的魂归结一处。望着即使坐在一处也高她大半个头的男人感到十分安心。
他精致侧颜在月光投射下,剪影越发立体似会发光一般,一眼就让人沦陷。尤其微滑动的喉结,她好想去摸一摸。
宋池臣深沉的目光投来,眼底燃起一丝灼热,看得孟环春心跳慢了半拍。
她慌忙正襟危坐,目光盯着漆黑的帘子,但宋池臣直勾勾的视线一刻未曾从她身上移开。
就在她背上冒出汗珠时,忽而听他嗓音暗哑地命令:“除了本世子,以后不许和任何男子靠太近!本世子不管你以前如何,今后不许再犯!”
“那我阿爹和兄长呢?”
她下意识问道,却被他钳住双手置于头顶,迫进角落里:“本世子说的,是任何男子!”
孟环春幽幽盯着他漆黑的瞳,拉长了嘴角:“你吃醋了?”
“又如何?”宋池臣半敛长睫,薄唇凑近她粉嘟嘟的嘴,温热的气息喷涌在脸颊上,“你是本世子的人,当然该关心你的一切。若换作是你……”
宋池臣的目光滑落到她的吞咽的玉颈上,伸手轻抚,荡起孟环春一阵激颤。
孟环春只觉皮肤发麻,整个人被他笼罩在下方,借着月光能隐约瞧见宋池臣微敛的眼皮下炙热的眼睛,好似已经将她扒了个干净。
她的两膝盖拢了拢,宋池臣的视线也顺移到她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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