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赤一的耳朵捕捉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宿舍门就被打开,有人进来了。
“啊——真是累死我了。”女人软绵绵的声音传入赤一的耳朵,他立即警惕起来,根据今天的观察,赤一知道要杀这个女人并不是难事。
但是他不会轻易放松警惕,要做好随时都会被反将一军的准备。
一个合格的杀手,绝对不会做出鲁莽的行动。
他藏身的衣柜正对着床,赤一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房里没开灯,但能够借助落地窗外的月光看清楚房里的景象,加上赤一夜行视力本就突出,看清楚屋子里的事物不算难事。
末央进门,一把扫掉床上堆放成小山的衣服,整个人扑进被褥中翻滚。
“今天也被客人投诉了……哎。”
你那么笨手笨脚,不投诉你投诉谁,赤一心想。
末央特别疲累,趴在床上,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赤一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于是手悄悄摸到短靴里,抽出一把锃亮锋利的匕首来,收敛了呼吸声,准备不动声色地解决床上的女人。
正当他屏气专注时,床上的女人突然一个翻身,这让赤一顿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ùsнùtaпℊ.ⓒo㎡(fushutang.com)
末央打了个哈欠,“还是脱了制服再睡觉吧,勒着太难受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先是不紧不慢地拉下裙子的拉链,包臀裙便顺着腿滑落在地,接着她脱掉外套,只剩下一件长度恰好到臀部的白衬衫。
“啊!”
未央忽然大叫一声,把衣柜里的赤一吓了一跳。
怎么了!
他被发现了吗!
他透过门缝,谨慎地朝外看,手里的匕首早已准备就绪,等待着沐浴鲜血的那一刻。
未央垂头丧气地喃喃,“丝袜破了……又要买新的了……”
听到这句话后,赤一的嘴角忽然抽了抽。
果然还是趁早解决了这个女人回去复命吧。
女人慢条斯理地脱下丝袜,她将丝袜随意扔在地上,然后扑到床头,将床头灯打开,小小的房间一瞬间被暖橘色的灯光填满,赤一动作轻柔地合上了衣柜的门,防止未央注意到他。
衣柜内充斥着好闻的玫瑰香气,后调还带着一些荔枝味。
他不但不讨厌这个味道,反倒有些喜欢。
这大概就是这个女人的味道吧,赤一心想。
赤一不知道在犹豫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和以往的暗杀对象不同,她天然呆又柔弱,反应迟钝慢半拍,完全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也不像是有人会买凶刺杀的对象。
她这种性格哪找得到人结仇?
忽然衣柜外传来了一声轻呼,他立即警惕起来。
“嗯嗯……”
她为什么忽然发出这种呻吟?赤一不解,难道此时外面也有人要取走未央的性命吗,想到这里,他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如果真的被人捷足先登的话,他从不失手的成绩从此就要画上句号了。
可是作为一个暗杀者,不能被同行看到他的脸。
他咬牙,由于拿捏不准外面的情况,选择继续躲在衣柜里。
慢慢的,赤一发现这个声音并非临死前的挣扎,而是一种因为舒服而发出来的声音,像只钩子,缓缓地将人弄得心痒痒。
“啊……好棒……嗯嗯……”
女人的声音婉转又娇柔,颇有种迷人的味道。
赤一沉默,他不理解,这个女人在做什么,但是他竟然有种想要继续听下去的冲动。
“哈啊,哼嗯……要去了……”
去什么?
少年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心想或许能从女人的话里听到什么关键信息。
他的身体在这种声音的催持下变得瘙痒起来,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总归不难受。
“那里好舒服啊……”
舒服?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当下并没有性命之忧,赤一有些郁闷,那她到底在干嘛?发出这种诱人魅惑的声音。
等等……他觉得这个声音诱人?
赤一心里充满了各种疑问,他从来没有接受过暗杀以外的知识情报,学习所有的东西都是以暗杀为最终目的,可是今天,他第一次接触到这种体验。
能让人觉得浑身瘙痒燥热,心神不宁的呻吟。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疑惑,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
“不要,嗯嗯……啊啊!!”
未央仰起脖子,腰肢轻轻抬起,下半身绷得直直的,腿间喷出了一股淫水,打湿了床单,她的呼吸也慢慢缓慢下来,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腿间的小玩具“嗡嗡嗡”地震动着,肆意搅动着女人通红的肉穴,末央双腿随意地打开,巨乳前端粉嫩的莓果因快感而凸起,被她的手揉捏得楚楚可怜。
赤一弯腿坐在衣柜中,沉思许久。
这个女人或许有继续调查的价值,他从事杀手工作十余年,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光凭声音都能让心如止水的自己变得不正常起来。
他可是出名的心平气和,就算在震耳欲聋的枪声中,依旧能表现出过人的镇定。
可见这个未央并非一个弱女子。
她身上一定有秘密。
赤一决定继续观察末央。
距离暗杀时限还有一周。
他倒是很想看看,这个“七日魔女”名号的来源到底是什么。
隔日,未央在聒噪的闹铃声中醒来,她慌里慌张得从地上的衣服堆里捡起工作服,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跑了出去。
等脚步声渐渐远去,赤一推开衣柜门。
这次借助明亮的日光,赤一再次被这个房间的杂乱而震惊了。
五颜六色的内衣裤堆迭在床上凳子上,他走到床沿,被一个形状猎奇的橡胶玩具吸引了目光——因为这个粉色的玩具沾着不知名的液体,弄脏了床单,在光线的照耀下晶莹透亮。
仔细一看,这个玩具长得很像男人的阴茎。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赤一不解,也不懂这个东西的用途。
他本能地将用手摸了一把玩具上面的液体,凑到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咸味闯入鼻腔,这种味道他从来没闻到过。
但直觉告诉自己,这并不危险。
末央今天醒来的时候,玩具还埋在她的阴道里。
她昨晚自慰完忘记拔出来了,就这样睡着了,导致她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腿间泛起了洪水,自己不知道在睡梦中高潮了多少次。
“我还真是迷糊……“末央垂头丧气地自言自语。
好,今天也要努力工作!
她猛地拍拍自己的脸,把脸颊打得通红,大步流星地朝赌场走去。
作为世界最大的赌场,每天来费罗的人络绎不绝,全年无休,末央从小无父无母,孤苦伶仃地长大,好不容易受到好心前辈的帮助,才能在这里找到工作,虽然她总是错误不断,但是好在领导和客户都能很快原谅她。
毕竟她看上去真的很没心眼。
末央今天重新回到了赌桌前,当回了荷官。
赤一此时也已经乔装混进了人群中,他必须每时每刻都盯着末央,不能漏过一丝一毫的破绽。
今天的末央看上去依旧是个胸大无脑的发牌员。
易容过的赤一走到赌桌前,今天的他想试着接触一下这个女人。
“这位客人,请下注吧。“末央笑着说道。
赤一将手上的筹码都推了过去。
“臭小子,这么嚣张,刚来就all in?“同个赌桌上的客人不怀好意地调笑,然后给自己下注,他混迹赌场多年,看人的眼光已经很毒辣。
赤一看上去像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这种人往往年轻气盛,企图靠这种哗众取宠的手段获得自信和目光。
“发牌吧。“赤一淡淡地说。
末央看客人们下注完毕,于是露出职业微笑,“那么我就开始发牌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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