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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媸毕露

    不出所料,来赴宴的是第八重天的合景仙帝。
    对方态度和气,笑问能否放天界弟子一马,封离漠回他可以是可以,不过天界得先放了幽契宗的魔修,否则此事免谈。
    合景仙帝登位心切,不多想便点头答应,封离漠见他利欲熏心,又道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
    “许本尊在魔界与天界之间筑一道天梯,互通有无、二位一体。”
    “这……”
    “帝下若应允,魔界定会举全族之力,护佑帝下荣登大位。”
    “那便……一言为定!”
    几日后,众人被放出,远处荒漠中,她们看到数以万计的魔族匠人在做阵施法,沙石所筑的天梯一阶一阶飞快搭上去,因无天界结界阻拦,天梯顺利搭上神霄天。神工天巧、气势恢宏,比之不周山的人界通天梯更为磅礴开阔。被困天界的幽契宗魔修们正安然无恙地从天梯上走下。
    自伐檀一脉没落后,魔界天梯被毁,魔族彻底被五界孤立,灵炁稀薄、资源枯竭,魔界就此沦为流放罪仙的蛮荒之地。
    而今不同。
    四魔将眺望漠中宏伟景观,心中畅然。
    真魔降世,魔界有望。太初元君任位初始,便叫天界打通了长久以来横亘在仙魔两界的阻隔,不仅再塑了天梯、与天界重修旧好,还不费一兵一卒就换回幽契宗众弟子的平安,这一来二去,众魔族不对她感恩戴德刮目相看都不行。看来此番,魔界的复兴指日可待。
    “好个妖媚货,想是将这八重天的仙帝也揽到自己榻上了,不知廉耻。”
    合景仙帝故意在五方乱神后嗣面前露了脸,关怀备至一番后打道回府。肆戛不但不感激他,瞧见他与封离漠窃窃私语了许久,难免不往歪处想,心里不忿,嘴上也就不留口德。
    因与封离漠有了肌肤之亲,战神之女刻害想帮她说几句话,不料肆戛一点就炸,刻害寻常让着她罢了,真较起真来,二人都是驴脾气,大吵一番后,必闹得不欢而散。
    刻害疏离人群一句话没说就先行离开,驰轶要拦,肆戛不让,瞪着刻害离去的背影,远远地嘲讽道:“不过与那贱人睡了一觉,就被迷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自己是谁了,真是没享过福的软骨头!”
    她就这么一路高调地骂着出去,练红尘听了眉头一皱,抬头见封离漠又生怕人丢了似得紧牵兰倾绝的手,对这些言语不屑一顾,她心里顿时不痛快,放弃去捂瘟神之女的嘴巴,任她把些侮辱人的脏话烂话从毒腹里往外倒。
    “母上,那人在骂谁?好生刻毒。”
    短短一日,兰倾绝就能人言,话语仍然带着叁分稚气,似乎真不知道肆戛所骂何人。
    “那是个踢天弄井的不肖混账,我们兰儿是要做六界新秀表率的,此人顽劣,日后见着她,记得离远些。”
    封离漠不在意肆戛对自己口出恶言,一心牵挂着兰倾绝,千叮万嘱她莫要跟这些天界泼皮有揪扯,免得自掉身价。
    兰倾绝懂事应下,仙众一走,她被领着登上天梯附近的祭台,封离漠拜了拜伐檀遗物——一套残破的龙鳞甲胄,台下各部魔族首领举着各自兵器振臂高呼着:“魔尊旷古!”
    “想必诸位也或多或少对我的过往有些了解,外头的流言蜚语传得不错,我就是身死千年的太初元君,我就是那个违抗天条的逆仙!”
    封离漠的直言不讳正好合了魔族众首领快人快语的脾气,他们纷纷起哄大笑。
    “你们不怕被我连累?”  见他们丝毫不担心,封离漠有些好奇地发问。
    “魔界本就与天界对着干惯了,我们个个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自灵尊陨逝,魔界便一蹶不振,若不是却患那个狗东西里通外敌,将魔界的灵炁悉数出卖给了天界,我魔族也不至于沦落至此种境界,如今魔尊到来解救魔界,我等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还怕受连累?”
    妖佛冥界前来赴宴的女仙未走,信天宗百端待举,已发布学示让弟子在洞府休沐、自行修炼,她们乐得清闲,眼前又是魔界难得一见的大场面,便都不急着回去,挤在一处隐秘角落偷偷观望。
    她们眼中,封离漠头颅未动,目光倨傲地微微垂下,玄服锦袍的魔尊身上那仅剩的一点人情味,也全都给了身侧的云裳女子。
    四魔将照例请她为自己取个尊号。
    “荼靡。”
    魔尊荼靡。
    封离漠将兰倾绝推到人前,前番那些声势浩大的场面,不过都是为了介绍她作铺垫,“即日起,她便是魔界圣女,位同于我,见她如见本尊。”
    赤牙与缉魂化作一红一金两条游龙冲天而起,云层激荡,电闪雷鸣,不消片刻就落下大雨,旱地得到滋润,沙漠染绿、枯木逢春。布雨之权向来捏在天界那帮神仙手里,如今荼靡魔尊无须过问天界便能兴风施雨,可见其并非顺从之辈。
    这是伐檀去后的第一场甘霖,水盆倒下来似的滂沱,打在面庞上的不是痛楚,而是万物复苏魔界振兴的希望。
    魔族各部首领们跪地而呼:“魔尊旷古!圣女流芳!风云再起!一统八荒!”
    游龙归来,利剑以雷霆之势直直插进祭台两边,撕开的裂缝中,金红两道剑气流淌到一起,交相辉映,如两束不灭烈火,铮铮发出焚破黑暗的光亮。
    在魔众齐声的欢呼与簇拥下,封离漠投以兰倾绝温柔一笑,那笑太过罕见,含义又太过简单,所以落在练红尘眼里,才令她嫉妒无奈得发狂。
    她从没有对旁人露出过这种不带目的的笑,无论她在榻上如何风姿绰约,说如何多撩人心窝的话,练红尘心里清楚,她不过是专捡她们爱听的说,没半点真诚。
    她的真诚都给了无极元君。
    哪怕现在的无极元君根本记不起她是谁。
    即位大典散去,练红尘尾随其后,直至她沐浴更衣后对镜梳理,仍视之若无物,看不见她的黑脸一样,眼皮轻抬,用湿帕擦去唇角口脂。
    还不走?没看她,凉凉地一句打发。
    “千方百计地将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原来是为了给你的同修铺路,你真这么爱她?爱到不计前嫌,爱到谁都能肏你一肏?”
    爱?封离漠擦唇脂的手一顿,从嘴里溢出轻笑,爱这种虚无又缥缈的东西,只有凡人才把它当真。
    “可我当真了!我爱上你了!”  妖族公主几乎是将这句话吼了出来。
    那只能说明,你连某些凡人都不如。
    封离漠话像一把把利刃,绝情地捅进练红尘心扉。练红尘发了疯,目露凶光,推翻妆奁,将人压在木案上,一遍遍问她自己算什么,她替她做过的事挡过的伤又算什么。
    “那是你自作多情,怪不了旁人。”
    绝情地叫人还不了口,练红尘鼻子酸涩,手攥住身下人轻薄的红锦亵衣,一把扯碎。
    布片之下,美好玉洁的胴体滑而细腻,纤腰扭转着蛹动挣扎,她反抗得愈凶,练红尘的进入便愈深愈没有章法。
    “是不是恨不得此刻进入你的不是我而是无极元君?……光听到她的名号就湿成这样,你是不是巴不得被她肏?千年没有双修,我猜你一定想她想得不行了罢……想让她怎么入你,这样?还是这样?”
    不是,没有……我同她一直清清白白,不是……不许你诋毁她……封离漠双手扒在木案的另一边,呜咽着回道。下身止不住随着她的侵犯而抬高。
    “双修近千年,清清白白?你真当我是傻子?”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只会显得欲盖弥彰,越描越黑。练红尘贵为虎族公主,好歹也是统领一方山脉的藩王,无论在心仪人面前将姿态放得如何低,骨子里的尊贵与霸道终究难以掩藏。
    她上半身全压在封离漠背上,左手圈着她的脖颈,把她的脸往案上摁;右手往蜜穴捅进两指,疾风骤雨地干起来。
    指腹向下,次次摩挲到褶皱的凸起处,动作一回塞一回的猛烈,良辰过半,练红尘以嘴咬住封离漠的后颈,野性十足,真如一只兽般在交媾苟合。
    “明知鬣犬族的那条贱狗想要找我难堪,你却还是给她上了,你就那么欠肏,还是只要是个女人你就来者不拒?真想知道你倾尽所有换回的无极元君在知晓你是这般人尽可妻的荡妇后,会如何看你?定是格外的唾弃,恨不得与你划清界限从未相识过……”
    心被千刀划过,痛无可痛后就会口不择言,恨不得用世间最恶毒的话回敬对方。
    太初元君的软肋是什么?当然是无极元君。
    果不其然,封离漠听闻此话后,停了挣扎,死鱼一般挺在那里,任她怎么肏弄,私处只会湿漉漉地淌水,嘴里再也听不见一句喘息。
    练红尘回了神,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她自己气都没消,哪里还会体谅对方的心情?故硬着头皮做下去,没有道歉。
    “发泄好了么?发泄好了就起来。”
    封离漠神冷心冷地说道。
    “戍时二刻我还要去给兰儿喂奶。”
    呵,兰儿兰儿……真不明白,将同修变成女儿对她有何好处?还是说,她宁可这样不叁不四地活着,也不会接受自己的爱?
    “嘭——!”
    封离漠左耳侧旁叁寸,木案被练红尘一拳打凹进去一个洞,随后是木板落地的声响,案面上多出一个能看得见地砖的洞,空落落的,如同虎妖此刻的心。
    “好一个有情有义、以天下为己任的太初元君,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为陪你,连妖界储君之位都无空去争,到头来却只得到一句自作多情,好,好!是我高攀了,我这就走,但愿你我……永不再见!”
    练红尘气极归山,封离漠悠悠从案上下来,什么也不去想,默默更衣,带着心事去到兰倾绝的殿里。
    进去时,殿门是开着的,仆人不见踪影,白衣女子像做了亏心事般,不敢看来者,眼神四下游移。
    “等久了罢?有事耽搁了些。”
    封离漠坐过去,熟练地解开衣裳,露出一侧乳房,没了束缚,饱满的乳儿弹出来,沉甸甸地晃了晃,顶端浅粉色乳头中不自控般溢出些奶水,兰倾绝乖觉地蹲下身,窝进她怀里,双手各捏着一侧乳儿,头凑上去,有规有矩地吸食起来。
    乳尖一阵酥酥麻麻的爽利,兰倾绝原先都是闭着眼,今日却边吃边直直看着封离漠,不明所以的眼神叫她难以当着她的面咬唇,遂封离漠只能忍着,双眸都忍红了忍出泪来,也仅可暗自舒爽,不敢叫出声。
    兰倾绝吃奶吃着吃着就坐上她的腿,换了一边乳儿去吮,半个身子全靠在她怀里。
    眼眶里盘旋的情潮眼看就要瞒不住,封离漠急忙闭了眼,努力调整着呼吸,费劲转移心思,好使自己的注意力不全在裹食自己乳头的嘴巴上。
    半晌,一只微凉的手掀开裙摆,猝不及防地覆在她濡湿的私处上。
    封离漠当即瞪开双眼,惊得跳起来,不可置信地质问道:“兰儿,你做甚?!”
    兰倾绝的脸依旧清冷,她抬起纯真无邪的一双眼,好似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一般,她开口,眼神无辜。
    “兰儿方才瞧见练姐姐就是这么对母上的,母上好像很快乐……兰儿也想让母上快乐。”
    说着,纤纤玉指的尖端已经抵在穴口处,浅浅进去寸许。
    “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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