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刮了一阵风,落叶簌簌的朝下落。
徐琳搓着手进的办公室,边走边唏嘘:“这天真是奇怪,才十月就冷成这样。”
宋糖抿口热水,热流从胃部流经小腹,稍稍缓解了身上的寒意,附和她的说法点了点头。
国庆之后广基的天气就跟落崖似的下跌,照理来说南方城市秋季不会太冷,今年受气流影响,反倒是比之一些北方城市还要冷,周米亚昨天还特意打电话提醒她今天多加件衣服。
幸好她提醒了,否则今天冻得在那搓手的恐怕就是她了。
徐琳收拾好东西要下班了,走前忍不住发牢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招到代课老师,总让我们两个顶着也吃不消啊。”
下半学年集训的学生多,课排的满,学生时间挤,老师也同样见缝插针的一通忙活,偏偏这个时候画室里工作时间比较久的一位女老师怀孕请了长假,现在恰好是各个机构里人手紧缺的时候,不好招人,可学生的课又不能落下,于是宋糖和徐琳两个就只能暂时轮流顶替。
今天轮到宋糖代课。
她安抚徐琳的情绪,“好歹还有代课补贴不是。”
徐琳冲她翻个大大的白眼,“我也得有命花,这种高强度超负荷的工作我一定会减寿的。”
她说完对宋糖摆摆手:“我先走了,你忙完回家也早点休息。”
徐琳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不等宋糖回答她人就已经不见了。
宋糖头又不由自主转向窗外,或许是因为昨晚和周米亚通过电话的缘故,又或是最近的工作确实有点过载,在广基待了多年的她第一回怀念起京海的秋季,沉思一会后叹了口气
托着疲惫的身躯到家时已经快十点,宋糖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干一样往沙发上一瘫,外套都没脱,原本只想闭眼小憩一下,没两分钟便迷迷糊糊泛起困。
她睡得太沉,屋里进了人都没反应。
那人轻手轻脚放下手中的东西,蹲在沙发旁一不小心就对面前小人酣睡的容颜着迷出神。
不管是看多久,他仿佛都不会觉得腻,手把玩着她带点微卷的长发,附身含住诱人的唇珠,动作已经竭力控制的轻柔,还是惊动了睡梦里的人,扰得她发出一声细碎的跟猫叫一样的嘤咛。
有钥匙并且能这个点出现在她这的,只有那个出差快半个月没见的人,可宋糖分明记得他说好回来的日期不是今天。
她累的不想睁开眼,抬起手臂无力攀在他的肩上,软绵绵的开嗓问:“不是说要月底才回来么?”
李唯西拨开她散落在脸颊两侧的碎发,薄唇贴着吻了两下,“合约洽谈很顺利,提前回来了。”
“哦。”宋糖淡淡应他一声,还没想好要再说些什么,脸侧的肉就被掐了一下。
“就这么在沙发上睡,降温了也不怕受凉,多走几步路去床上睡能把你累死?”
片刻前的温存仿若假象,宋糖被这一掐一骂,莫名有点委屈,登时清醒了,睁眼瞪向几乎快要贴到自己鼻尖的那张俊脸。
“我现在每天要帮人代课,还要面对学生层出不断千奇百怪的问题,很辛苦的好不好!”
说完了,她端着脸一哼,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偏偏在下一秒肚子就很不巧的发出一声响让她立即破功。
李唯西嘴角勾起宠溺似的笑,点着头若有其事道:“看来确实很辛苦,瞧把我们小宋老师累的连饭都没时间吃。”
宋糖面上一窘,气不过就想对他动手,被李唯西眼疾手快制止住,原本揭竿起义的是她,结果却被李唯西压在沙发上又啃又咬,直到她认错才停下惨无人道的侵略。
取得阶段性胜利的侵略者心情大好的起身去厨房准备给自己的小俘虏做点吃的。Яòuщenщò.⒞òm(rouwenwo.com)
小俘虏面红耳赤的整理好凌乱的领口,气鼓鼓地死死盯着厨房忙碌的身影,褪去少年感的男人相比几年前更为内敛稳重,可这对宋糖来说都是虚无的假象,她再清楚不过西装革履之下的李唯西说白了还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狗,还是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宋糖也说不清自己和李唯西到底算是什么关系,说是兄妹,他们早就越轨,说是男女朋友,可她一直都是被李唯西推着走的那一个。
阴错阳差,造化弄人,稀里糊涂不清不楚过了这么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