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还有点懵,但是看我宾至如归般地在椅子上坐下,便轻轻合上了门。
“天色不早了,外面很冷,馆主还是记得早些回去休息。”
这是逐客令?我看他一脸真诚担忧的样子,还真不像,遂放心地赖下来。
“嗯,这几日晚上经常冷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还没入冬,也不是摆火炉子的时候。”我在他桌上翻了翻,“你这有热茶吗?”
他端出一个小炉子,点上火,帮我重新温上一壶茶。
现烧啊……我心里腹诽了一句。还真是麻烦他了。
但是他却不急不躁,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不一会儿,一大杯温度正好的暖茶被放进了我的手里。
我喝了一口,非常意外。
“这是以前朋友给的茶,这种茶叶泡出来的茶汤偏暖性,温着喝对暖身有益。”
可不是嘛,我们馆里的人用的都是绿茶,这可是红茶啊哥哥。
我赞不绝口,又多喝了几杯。
这时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忽然起身到柜子里翻翻找找。过了一会掏出来一小包东西,竟是厚厚的绒袜。
“闲来无事做的,做完才发现没有比照谁的尺寸,我自己是万万穿不上的。”他看了看我的脚。
“馆主如不嫌弃,不如拿回去试试,正好帮我给它们找个去处。”
“那就谢谢你啦。”
看到我爽快收下,他面上露出了笑容,见我杯子空了,摸了摸壶的温度,又给我满上一杯。
两人一直聊到夜深,我脑袋一下一下地点着打起瞌睡来。
“馆主,馆主……”意识模糊间仿佛有人叫我,我猛地惊醒,发现面前的男子脸上带着无奈宠溺的笑容。“馆主,太晚了,快回去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来聊。”
“哦,哦……”我这还是第一次打瞌睡被人君子地喊醒送走。我点点头,推开门,外面一阵冷风瞬间让我木住。
脑袋是彻底醒了,脚是迈不动了。
“等等。”他有些着急地跟上来,一件温暖的大毯子披在我身上将我牢牢裹住。“披着这个,回去路上走快点,别冷到了,但是也小心脚下,不要摔了。”
“嗯嗯。”我连连点头,等了一会,见他怎么没关门,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他还衣着单薄地站在门口。
我这才想起,身上裹着的毯子之所以这么暖,是因为之前一直被他披在身上,还带着他身体的余温呢。
“你别站门口了,门口冷。”我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快进去。
“不要紧,我看着你走。”
我看着他的双眼,那里面是坚定温柔的目光。这个人可能一旦决定了什么,谁也拉不住。算了我还是赶紧走了,人家才好回去。
我点了点头,掉头快步走了起来。
毯子的温度一直保护我回到屋内都还是暖暖的。
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把毯子铺在床上,好像一整晚都有这样的温柔陪伴着我。
这天晚上虞公子又来找子临,我一如既往安排了子临过去。
稍后路过雅阁的时候,看到有人抬着一箱东西往里走。
“那是什么?”
“那是虞公子的人。”小桃应道,紧接着又神神秘秘地凑在我耳边说,“听说,里面都是些奇奇怪怪的衣服,让纪子临试穿呢。虞公子这特殊癖好,也不知道纪子临每次吃不吃得消……”小桃脸上露出一些惋惜。
我心里咯噔一下,接着一晚上都没了心思。
晚上想去找纪子临,但哪里都没看见他的身影,有点担心。
听人说他见过虞公子之后似乎身体不太舒服,就早早回去休息了。我走到他门口,见里面灯火都已经灭了,也很安静,想必他已经歇下了,遂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晚上脑子里都是奇怪的画面,只想赶紧躺到床上静静地整理一下思绪。
没想到往床上一躺,竟摸到了一具温热的躯体。
“谁?!”我吓了一跳,正要叫玄,没想到床上的人却瑟缩地往里缩了缩。这时眼睛适应了黑暗,觉得这身形非常熟悉。仔细一看,竟然是纪子临。
“纪子临?你好端端地躺我床上来干嘛?”我问完以后见他没有反应,刚要伸手拉他,却发现他身上穿着奇怪的衣服。
想到小桃之前说的,我点来一盏灯仔细看了看,瞬间觉得所有血液都冲到了脑顶,耳边嗡地一声,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这是一件类似印度女子舞蹈服一样形制的衣服,衣料是半透明的柔滑轻纱,光半透明也就算了,问题是关键部位竟然都是露出的!而且他的乳头和下体竟然都充着血泛红,似乎原本是粉嫩的颜色,因为充血而转深。
且不说我没注意过男子竟然也会有这么浅的颜色,而且,我现在这种昏君体验是怎么回事。
愣了几秒钟我回过神来,连忙拉过床边的被子帮他盖上。
“热……”他推开被子,转过脸来,我这才注意到他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热?”这么冷的天他跟我说热?我用手给他扇了扇风,想想不对,他这不是正常的热啊。
“你忍忍,我去给你叫大夫来。”
谁知他一把拉住我的手,“不要……叫大……夫……过……过一阵……就好……”
“哈?你现在都这么严重了,你确定不叫大夫不要紧吗?”
他费力地点了点头,又担心我没看见,用尽力气轻声地嗯了一声,只是这一声都仿佛像呻吟的声调。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听他的,他可能怕我走了,又紧了紧握住我的手,努力挤出一个笑。“不要紧的……馆……主……以往……哈……都是这……样……等药效……哈……过去了……就好……”
“什么药?”
“虞公子……给的……那种……药……”他有点赧然地笑了笑。
“他还给你吃药?!”
“不要紧……不伤……身体……不要担心……”他努力抬手拍了拍我的手背,像是要安抚我。
“我没要你挣这种钱,你可以不去的!”我又气又难过,气的是自己,难过的是纪子临这么难受。
不知道此刻怎么想的,可能他看起来特别虚弱,我想也没想就抱住了他,眼眶一下就湿了。
抱住他的时候他似乎倒吸了一口气,我刚要松开,他却反手搂住了我。
“是我不好……”
“没有,你没有不好。你这个药劲要多久才能过去?”
“两个时辰……”
我回想以前小黄书里看过的剧情:“是不是纾解出来的话,会好得快一点?”
他垂下眼帘,咬住唇,没肯定也没否认,只有细汗一层一层地渗出来。
我感觉他是羞于启齿。
“如果纾解真的有效的话……那我回避一下,你自己弄一下吧。”说完我转身就走,却被他紧紧抱住。
明明之前还看起来那么虚弱,不知道这会怎么手上这么大劲。
“不要走……”我感觉他说这叁个字的时候贴在我的背上,话里的颤抖都传了过来。“馆主……你身上好凉……好舒服……”
我就这么僵硬地站在床边被他抱着。
而他就像一条美男蛇一样缠上来,拉着我往床上去。
“让我抱抱你……”他的眼睛发红紧紧盯着我的衣襟,呼吸火热地喷在我身上。一点一点地把我拉向他,手不安分地往我衣服里面摸。
“哎,等等,你冷静,冷静一点。”我连忙抓住他作乱的双手。
“馆主,我喜欢你。”他定定地望着我。
我不知道我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我是惊讶的,抓他的手也没放松半分力气。你说喜欢就喜欢,你说推倒就推倒?馆主我是个冰镇用的大冰块还是什么啊?
“苍瑜可以,冷秋可以,甚至连那个最晚来的邹子胤都可以。为什么你独独要拒绝我。”他的眼神很伤心很伤心,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般,我忽然觉得心里刺痛了一下,瞬间天旋地转就被他拉上了床摁在身下。
“馆主……我只是想抱一抱你,都不可以吗?”
“如果只是抱一下的话……”我犹豫地回答着。他低着头,语气不稳,我怀疑他流泪了,刚想伸手帮他擦一下,却只听嗤啦一声,我的衣服竟然被他用蛮力扯开,并且破了一道口子。
就在我愣住的一瞬间,他捉住我的手腕,拿起我被扯破的衣服布条,将我牢牢绑在了床头。
“纪子临,你干什么!”
“叫我子临。”说完,他就捧着我的嘴亲吻起来。侍卫房离我的卧房有一段距离,而且真的把夕他们招过来真是要尴尬死了。
但是谁也不叫,难道就这么被莫名其妙稀里糊涂地吃干抹净了?然后对方明天早上醒来再一脸懵地表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这人怎么药性发作就跑我房里了。难道这是我把他派给虞公子的肉债肉偿吗。
真是欲哭无泪。
脑内风暴的这段时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纪子临扯得七七八八。
苍瑜,冷秋,谁救救我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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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个肉,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