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员外扛着锄头去起始位置挖了几锄头,拉开了挖堑壕的帷幕。
南宝根从他手里抢过锄头,吭哧吭哧的挖起来。
方员外摇头失笑,他虽然年纪大了,但挖堑壕的力气还有。
跟后面的何源商量再挖几锄。
何源摇头,你老歇着吧,这种粗活我们年轻人来就行。
方员外挠挠头,也就不再强求了。
大家体恤自己年纪大,没干过什么体力活,他很感激。
自从吃大锅饭之后,他们这支队伍空前团结。
到燕津之后,希望他们能继续保持这种局面。
他回头看到孩子们在中间守着柴火,女人们人手一根棍子,站在圈子里面防守。
年轻力壮的男人们排成长队,等着挖堑壕呢。
真好!
周围觊觎他们柴火的一看这阵仗都偃旗息鼓了,那群人不好惹,小命要紧。
有个把饿急眼的,打算等他们疲乏困倦的时候过去抢上一把就跑。
米南嘉画完圈把手里的棍子递给刘刚:“刚叔,你们几个把柴火劈出来一些,先拢个火堆,让大伙儿烤烤火,顺便烧点开水。”
“好勒。”刘刚搓着手,带着兄弟们去劈柴,拢火。
豆官儿等孩子开心得见眉不见眼,要是山子也在就好了。
欢姐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山子不在,哒哒哒走到南珂面前:“姨母,姨母,我山子哥呢?”
“他,他出去捡柴了。”南珂强忍着泪意,从包袱里掏出来一包糖霜递给来顺家的。
“逃荒太苦了,吃点甜的,一会儿往水里放点糖霜,让大家都甜甜嘴。”
来顺家双手把糖霜接过去,感觉手里沉甸甸的,这些糖霜是山子攒下来的。
说是谁家孩子病了给冲水喝。
现在山子不见了……
“夫人,喝点开水就行了,糖霜先留着吧。”
“留什么留,给大家冲水喝,山子肯定会回来,给他留点糖霜。”她儿子是气运之子,必然会逢凶化吉。
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来顺家的点点头:“哎。”
今儿大家有福了,山子,山子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还有老爷。
老爷不在,他们这群人都没有主心骨了。
南珂扎好包袱口丢在行李上面,望着米南山离开的方向下定决心,她今天就找机会破门把小鱼儿房间里的吃食全搬出来。
30个平方的吃食,足够让他们这些人活命。
米南山打了个喷嚏醒过来,发现天黑了,他摸到自己的手机,按亮屏幕。
好家伙,晚上九点了。
他掀开被子跳下去,打开房门正好撞见回来的米南嘉。
“姐,你可算来了!”
米南嘉听到厨房里有响动,空气中漂浮着食物的香味儿,提着的心终于放了回去,她上前拧住米南嘉的耳朵转了一圈儿。
“躲进来也不给我个提示,害得老娘把外面的地皮翻了几遍,快要冻死了。”
“我的错,我的错,姐,快松手,耳朵要掉了。”米南山疼得龇牙咧嘴的,苦哈哈求饶。
米文彦听到米南嘉的声音,从厨房探了个头出去果然看到了米南嘉:“小鱼儿,我做了海鲜粥和香菇菜心,西红柿炒鸡蛋,你也来点儿?”
“嗯。”米南嘉松开米南山,去米南山房间洗了个澡,套上米南山的睡袍出来。
“南珂魔怔了,她要回来暴力破门。”自己早就把斧头,以及锋利的菜刀藏起来了。
米南山叹了口气:“如果天底下的人都像娘一样,肯定会是世界大同。
娘上辈子肯定是救世主,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姐,你别生气,我会劝娘打消念头。”
希望如此吧,米南嘉坐在沙发上,端起海鲜粥喝了一口。
真鲜!
“你们快出去吧,让我消停吃顿饭。”
“好勒。”米南山蹬蹬蹬跑到院子里,把那个匣子抱回来放在茶几上。
米文彦急得团团转:“小鱼儿你快管管,山子太不像话了,那个匣子是他从古墓里面拿出来的,万一里面有什么机关,咱们三全玩完。”
“哦?”米南嘉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观察了一会儿那个匣子,去把青铜钥匙找出来丢在沙发阿上。
“山子,开锁。”
啊?啊!!!米南山发出土拨鼠尖叫,颤抖着手抓起钥匙,研究了半个小时,对准锁眼插进去,拧了几下咔嚓咔嚓的声音连续响了三次。
然后匣子就自动打开了,里面放着一块金灿灿的黄布,上面是一只盘锯在玉石上的龙?
米文彦咂咂嘴:“这,这是玉玺?”
“很有可能,这条龙叫螭虎,一般出现在皇帝或者皇后的宝印之上,下面的鱼台,目测16公分见方的样子,下面……”米南山掏出手帕,把玉玺掀倒,上面露出八个字。
受命于天,齐寿永昌。
果然是传国玉玺。
米文彦,米南嘉,米南山三个人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
米南嘉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青铜钥匙居然是开传国玉玺匣子的,她要再喝碗粥冷静冷静。
米文彦冷静之后,脑袋有点大:“咱们以前是社会最底层,现在啥也不是,冷不丁的得到传国玉玺,这绝对不是福,你们俩一定要守口如瓶,连南珂都不能说。”
米南山,米南嘉从善如流
这样的大事儿不能让娘知道。
否则她哪天一时心血来潮把传国玉玺捐出去,他们擎等着洗干净脖子等着砍头。
米南山把玉玺放平,关上匣子,利索上锁,把青铜钥匙放在米南嘉面前:“姐,这东西最好藏你的保险柜里,娘没有钥匙,也没有密码。”
“嗯,你们先回去吧。”米南嘉挥挥手,赶紧走不然一会儿要撞上了。
米南山点点头,传国玉玺在他们手里,刚刚建立的大夏朝皇帝用的是什么?
米文彦去院子里扛上三箱风干鲫鱼,两人一起出了空间,落在营地附近,他们望着不远处的火堆,高兴得手舞足蹈。
米南山四下看看没有发现人,暗搓搓往脑袋上放了些雪,顺便给米文彦脑袋上,衣服上也放了一些,给人造成一种他们爷两在风雪中跋涉了很久才会到营地的假象。
他看到前面有队人马背影有点熟悉,拔腿去追:“刚叔,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