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并不知道这片枫叶的持有者到底是谁咯。”烟罗勾了勾手指将那片红叶挂在手中摇着，看着呆愣愣的女鬼有些好笑问道。
    那女鬼恢复了些意识却还是呆呆傻傻，瞪着大大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她，似乎有些难以理解烟罗话中的含义，流血的七窍在她那张白净的脸上瞧着颇具喜感。
    烟罗坐在黑雾凝聚而成的宝座上，双腿交迭翘着，顺着露出的白嫩纤细的足看上去，是藏在裙摆下若隐若现性感修长的腿，线条流畅引人入胜。手肘撑着扶手单手托腮，秀美的手指点着朱唇，嘴角似笑非笑，看着慵懒醉人却因为艳丽魅惑的长相带着致命危险性。
    见她看向自己，烟罗微微歪着头，算作回应随后毫不留情地在可怜的死去的吴媛心上狠狠踩了一脚。
    “你的父亲，粗鲁不堪，庸俗贪婪，嗜赌如命，品行低劣，”她顿了顿，换了更为舒适惬意的姿势靠着，睨着她说道：“重要的是，他毫无能力为什么能够拥有一个让人羡慕的工作，赚着别人几乎一辈子拿不到的工资呢？”
    提到那个卑鄙的男人，烟罗脸上毫不掩饰的厌弃，幽幽讥讽嘲弄着。
    至于吴媛，她似乎也回过味来，无法想象那个隐藏的真相，明明已经不能呼吸却还是觉得压抑窒息，纯黑的眼神死死地看着她，似乎希望对方能给她不一样的答案。
    “你不是希望让那个女孩子帮你找到母亲，才将东西交给她的吗？”烟罗伸出手一缕黑气缠绕在手腕上，正有着自我意识一般和她嬉戏着。
    听着她崩溃的尖叫，坐在宝座上的烟罗低垂着眉，食指一下下轻点着唇，等她安静下来才勉强撇了一眼继续：“你父亲所得到的一切，都来自于你的母亲。”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不是也明白了吗？”烟罗有些苦恼托腮看着难以置信的吴媛：“他和我做了交易，而代价就是你的母亲。那个男人什么价值都没有，还妄图肖想无法得到的事物，很可笑不是吗？”
    “我，恨，他”知晓一切后，吴媛垂首湿淋淋的黑发将青白的脸遮盖住，周身死气因为仇恨与愤怒不断汇聚，已经呈现出实质化的黑色物体，往外散着阴森寒气，咬着牙不断呢喃，顺着暴长的黑色指甲往上看手指尖也染上一层灰黑色。
    “想要报复他吗？”烟罗顿时来了精神：“只是单纯的杀了，未免太便宜他了，只要你帮我卖命，我就帮你。难道你不想见你的母亲吗？”
    被戳到关键点后，处于暴走边缘的吴媛冷静下来，没有任何犹豫的同烟罗签订了契约。
    “看来你是真的很想念母亲呢！”看着暗自期待的吴媛，烟罗宛若一个得逞的奸商笑眯眯捂着唇：“不看看你父亲的新经历吗？”
    吴媛摇了摇头，她对名义上的父亲毫无情感可言，她已经死了能够见到母亲这就足够了，随后走进烟罗为她打开的通道内。
    吴用得到的越多，回收时所要承受的也越多，现在自己还白嫖了一个女鬼，一鱼多吃，真是不错。
    烟罗靠着椅座心情很是美妙，夜魔的一缕意识化成手掌高的小人趴在她肩头，圆圆的脑袋上带着大大的疑惑：“你为什么要救她，从她身上累积的鬼气来看至少吸取了十来只同类，就算成为灵体后没了自我意识，也无法抵消她做过的事情，况且，这个小姑娘不就是被她诱惑的替身吗？”
    吴媛不仅是自杀而且怨念深重，虽不是枉死也算罪孽短时间内不入轮回，再加上吸收鬼怪增添了死后的业障，最后还利用找替身来还债。都快属于十恶不赦的恶鬼，一般妖怪都不敢和她接触，另一个女孩就是因为灵力高有共情能力才能感知到吴媛的内在。
    “你倒是还有空来管她，你那边做的如何了？”
    “都差不多了，我是在关心你，你还嫌弃我。”
    “怎么，和人类接触的太久，你这个天生的妖怪也开始思考起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吗？”
    “那是因为和鬼物随意签订契约，很容易收到他们因果业债的影响！”
    他们本就是遵循变化诞生的妖怪，就算能力再强也要避免陷入因果循环之中，尤其是介入别人的因缘业果很容易影响到自身。
    “无所谓，我又不是掌管因果轮回的神明，用人还要看对方是否清白。”烟罗不屑地嗤笑了声：“她现在的债，她母亲可是一直在替她偿还着呢！”
    从她这里每个人想要获得什么，代价都必须自己付。吴媛想要见母亲，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烟罗伸出手虚空浮现一面巴掌大的铜镜，背部雕刻着繁复花纹，缝隙间刻满经文，镶嵌着五色宝石，镜面虽然清澈光亮却无法照出任何物体反而如同水面荡漾出一圈圈涟漪。
    “溯世镜？”
    传说这是某位神明的法器之一，一共分为两面，一面可以预测未来，一面可以追溯过去。夜魔本就不知烟罗深浅，如今见她连神明的法器都有，震惊的话都不敢说，默默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抱大腿。
    心念意动，将当初发生的事情展示给他看，覆手间将那扇铜镜归回原位，烟罗戳了戳夜魔的脑瓜：“我可不会做亏本生意。至于你这边给我快点，一会就有人来找她了。”
    “啊，这么快？”上一秒夜魔还想着自己瞎操心，后一秒就嘟囔着抓紧机会想要从少女身上再吸取些灵力。
    晚七点正是下班高峰期，随着公交车门打开，顿时挤上来一群上班族，辛苦了一日都有些蔫，而顺着人群上来了一位穿着水手服的年轻女孩，找到一处人较少的地方站好，抓着扶手静静看向窗外发呆。
    少女亭亭玉立身姿修长纤细，有着白嫩柔滑的肌肤，小鹿般水润又楚楚动人的眼睛，她站在那儿挺着饱满的胸部，藏青色的水手裙到大腿往上五公分，露出一对匀称的长腿，又细又白，只是站着就成了一道柔美的风景。
    车上人很多，但这些人似乎特意为她留下了位置，只有她周围一圈是空着的。少女并没有注意到任何异常，她不知道自己要坐到哪里，脑海里一直有声音告诉她该如何如何，而她也没有任何反抗十分听话的遵循着，似乎一切都应该这样做。
    等公交到了下一站又有人上车，几人站在她的周围，其中一人拉住她的手臂，扶着她的肩很是亲昵的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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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了直接人麻了